“是吗？”

小雅直视他的目光片刻，随后点头：

“好……我相信哥哥。”

姜年握住她的手鼓励道：

“小雅，人活着总要往前看，你正视自己的错误，并愿意为此尽己所能的去做些弥补就好，把自己束缚在过去怨天尤人的逃避没用，你得坚强点。”

想救父亲可以理解，害死人犯了错也是事实，可再怎么意难平都已经尘埃落定，纠结过去有弊无利，甚至容易造成性格扭曲，到时候更麻烦。

人都是利己的，说教别人头头是道，切身利益受到侵犯的时候就会变得盲目冲动失去理智。

假如杀死别人真的可以救至亲挚爱，相信很多人都会选择让别人死。

“嗯，我知道了，我会努力的……谢谢姜年哥哥。”

小雅用力点头，心理疏导的老师也是这样说的，可是她却觉得姜年说得更对更好，至少她更相信姜年。

确实，假如异能突破她变厉害了，就可以跟随基地的救援队外出帮助其他幸存者，万一不幸死了，也好过现在这样自责懦弱的活着。

“……”

正经目的达到，姜年从休闲服的口袋里拿出两颗卡通造型的棒棒糖剥开。

一颗给小雅一颗给自己，开始询问她在这里生活的日常，从中了解一些她是如何配合异能研究的，这样比直接问的效果更好。

小雅如实回答的同时，也跟他打听黄倩和李淑慧等人的情况。

说话的气氛逐渐变得平静放松。

楚逸在后方看着，觉得姜年很适合从事跟孩子打交道的相关工作。

程境则是保持声色不显，他现在对小雅多了份感激之情，感谢上辈子她的帮忙，想到一些事，便趁机问：

“基地对于教化不了的未成年异能者罪犯，会怎么处理？”

楚逸没有过多犹豫就答道：

“取出异能晶核，按规定监禁，满十四岁的充当义务工，基地有未成年劳动改造的地方，日常除了学习和心理疏导外，也会进行不同程度的义务劳动。”

程境点点头：

“有人被摘取过异能晶核吗？摘了晶核后身体有没有不良反应？”

“……”

楚逸想了一会摇头：

“目前为止没有人被摘取过，第一个大概就是罗远，他完全不认为自己有错，而且他的异能太过危险，所以，最近频繁给他体检也是为了摘取晶核手术做准备。”

“嗯，把他倚仗的异能解除后再继续教育讲道理，确实是不错的方法。”

程境赞同这样做，完了又问：

“会趁机进行晶核移植实验吗？毕竟对丧尸有作用的异能很难得。”

楚逸摇头：

“教授们说晶核移植没有那么容易，除了要评估接受者的体质，还要考虑到排异反应，得先研制出预防排异的兼容药剂，一步一步来，急不得。”

其实相比之前，现在拥有脑域进化异能的教授在，各项研究工作已经是突飞猛进了，别要求太高。

“也是。”

程境听罢心里有了底，有些事情哪怕知道一定会成功，可需要的准备工作却是必不可少的。

时间、人力、反复试验获取准确数据。

再次看向小雅，小姑娘本性不坏，也没有扭曲，希望她在收管学校里能够走出先前的阴霾，正视过去，尽己所能的为人类对抗末世做些弥补和贡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