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少爷遇害的院子苦寻无果,谢长平接着便让刘总管将他们带到了另一个院落,这是少夫人的院子。
与先前类似,大门上贴了几张大大的封条,将封条撕下后,几人相继走进院子。
这院子几乎要比刚才那个大上整整一倍,内里装潢也要好上不少,甚至还有一处小池塘,池塘上有处小凉亭,亭下池水青葱,里头正游动着几条小鱼。
可惜与上一个地方不同的是,这边竟然可以明显的看到一些打斗留下的痕迹。
不过谢长平此次没有边看边问,先将百无聊赖的阿七从肩膀上放下来,让她自己到处走走玩玩。
而后谢长平粗略地于院子内外看了一圈后,方才问道。
“这里看着可比那处破落些,这当初发现的是两具尸体吧?”
刘总管答道:“正是少奶奶和少奶奶的贴身丫鬟。”
谢长平听后长叹一声。
“来你家当奴才也忒可怜了些,就是下了地府,还要跟着伺候主子,真是可怜啊!”
刘总管傻笑充楞,无言以对。
将一些基础信息问完,刘总管既完成了带路的活,也为谢长平提供了一些一手情报。
虽然这些一手情报基本都早已被衙门的人记录在了案卷之上。
不过,有人复述一遍总比没有好。
“刘总管,真是辛苦你过来协助我们调查了,目前没你什么事了,你该干嘛就干嘛去吧,待我们商量妥当会自行离开的。”
听得这话,刘总管自是不肯,可几番说辞之下,依旧被谢长平请了出去。
只余下谢长平五人还留在李家少奶奶的院落之中。
除谢耀鸣与另一位名为周言的青年外,剩下两个捕快明显就是脑子不灵光的主,自然也不对他们抱有多大希望。
“与那曾笑笑的院落不同,少夫人这可就没那么干净了,真是古怪,为什么这里就有打斗的迹象?”
谢耀鸣无奈摇头道:“这正是一个很大的疑点,可我们根本没法从此下手,证据太少了,甚至连人证都没有。”
一旁的周言也应声道:“因此,其实衙门在对李府人员盘问无果后,几乎早便对此处不抱什么希望了。
这些天里,衙门将这案子的主力都放在了寻找曾笑笑等人的下落当中,可惜没有迹象。”
谢长平表示认可道:“这自然不失为一种解决办法,可衙门一来不想将这案子闹大,同时也要考虑到人手问题,可没法将全镇搜个遍!
况且,以目前的情形,哪怕将镇子都搜个遍,也未必能找到那几个失踪人员,更不提凶手了。”
谢长平犯难,目前可没什么化验血迹、体液、指纹之类的技术,哪怕被侵犯的少夫人被灌满,该查不到就是查不到。
不过,谢长平又疑惑道:“这是东院?妾室的院子是在西院吧。从这里到那里,一路上没留下丁点线索吗?比如血迹之类的。”
毕竟无论从哪边开始动手,抑或是离开,就冲凶手手段之残忍就不可能没留下一丝迹象。
谢耀鸣轻咳一声:“不但是中间路上没有一丝痕迹,我们将院子外墙也查了个遍,墙高近一丈,未见攀爬迹象。
深夜,李府大门紧闭,也不知凶手如何逃出。”
周言插话:“倒是…倒是我们当天在少夫人房内发现一浴桶,里头还泛着一丝血腥味,可死者都没有被洗过的迹象。”
谢长平闻言一笑,眼中一寒:“真像是,杀了人后,觉得脏了身子,等沐浴一番,再缓缓离去……”
几人沉默。
谢耀鸣问道:“所以,我们之后是否要将全部精力放到追查失踪的那三人身上?”
谢长平苦笑:“可惜啊,我们该怎么确定失踪三人是否还活着呢,毕竟这凶手不似好人心肠呐!”
这回这几名捕快倒是默契地一齐摇头叹气,他们无法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