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平无奈道:“不用否认,也不用为自己辩解,说说,你们的秘密是什么?”
“翠翠,翠翠上个月撞见我和少奶奶在院子里行苟且之事…不过,翠翠心里还是有我的,她答应我会一直隐瞒下去的,可是少奶奶还是不放心,她说,她说……”
“说什么?”
“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众人沉默良久。
谢长平又问道:“少夫人身边的丫鬟知道多少?”
“就是她怂恿少奶奶的!
那秀秀就是个贱货,自从被少奶奶逼着和我欢好后,就总是缠着我,还好意思说自己是翠翠最好的朋友,她什么都知道,她那天打的最狠!”
阿方瞬时陷入回忆之中,接着说道:“那天下午我处理完翠翠的尸体,少奶奶约我傍晚偷偷来院子里小叙。
虽然我手指伤了,不得不去看大夫……
不过我简单包扎,还是吃痛去见了少奶奶,然后在她身上好好发泄了一番,不过很可惜,秀秀那家伙不晓得跑哪去了,不然就是两个人,嘿嘿……
事后我出府去瞧了大夫,谁料到,第二天回来时,府上竟然出了这些事,全都没了……”
李老爷听完后反而气极生笑:“你这孽畜,跟那贱人厮混多久了?”
“贱人?好一个贱人,少奶奶确实是个贱人,哈哈,大贱人……”,阿方说话痴痴呆呆的,就和喝醉了酒似的。
“大约有一年了吧,少奶奶总说少爷体虚得紧,每次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一开始只有少奶奶一人跟我,后来是少奶奶和秀秀一起……
少奶奶还说,这几年没怀上孩子都是少爷的问题,要向我借种,稳固地位……”
未等阿方回味完,李老爷狠狠地将椅子砸了过去,正中阿方头部,顿时见红。
“老爷!老爷你没事吧!”
刘总管想搀扶着李老爷,可李老爷一把将其推开,待他深吸好几口气,方才平复下来。
谢耀鸣快步上前将阿方身上的椅子搬开,查看了一番,轻舒一口气。
“怎么样?”
谢耀鸣起身对着谢长平说道:“只是被砸晕了,没有性命之忧,不过现在他身上大伤小伤交加,头上又见了红,人也吓傻了,倒真说不得好。”
既然院子里只有自己一个人还有座位,那就无法心安理得都坐着了。
谢长平在看到椅子飞出去之时便已经起身,不过他却不由多看了李老爷几眼。
这动作流畅的,看来李老爷年轻时也是练家子,就怕他被气坏身子,一蹶不振。
不过似乎是白操心,这李老爷气色看着倒也没多大变化。
“李老爷呀,方才阿方所说虽然只是他一家之言,可是真实情况或许就是如此了。
看来你们李家的这起案子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了,我想或许是好几起不同的案子,只是恰好凑到一块了,倒真是个巧合啊。”
李老爷面无表情:“也许吧……”
谢长平又道:“那老爷你打算如何处置阿方呢?”
李老爷冷哼一声:“这人怎么处置不是你们衙门的事了吗?通奸、谋杀,这还不好处理吗?”
谢长平却笑道:“这罪犯阿方,在府中无法无天,竟敢杀害丫鬟翠翠,同时为谋家中财产,勾结匪人,引狼入室,杀害府上多条人命。既谋财又害命,视律法于无物。
依据岚国律法所定,此人罪不容诛,即刻押送回衙门!”
李老爷惊讶有余,疑惑更甚。
“不知大人所为何事?”
“投桃报李罢了,李老爷如此配合我们的工作,自然不能让李家因为几条小杂鱼便成了笑柄。”
“那老夫便承情了。”
“这案子还有诸多悬疑,这几日还需要叨扰老爷了!”
李老爷面容和善:“本当如此,若能如愿捉到杀害我儿的凶手,草民还有重谢!”
“李老爷真是客气了。”
而后。
谢长平又对着记录案卷的周言说道:“记得,按我刚才说的内容稍稍润色一番,关于少夫人的事便都推到阿方身上吧,罪多不压身,他身子骨强,打这么久还很清醒,就让他再多担担吧!”
周言迟疑片刻,可瞧着少年和煦的笑容竟说不出一个不字,心中悄然生起一丝怯意。
“是!”
谢长平拍拍周言肩膀。
“放心,我会和陈捕头说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