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立刻抱拳出去,但刚一出门,就有人擦肩而过,往屋里一跪说道:“大人!千户王路手下总旗林果来报,郭真住所那边有新情况。”
许显纯让去找王路的人顿时止住脚步,看向许显纯抱拳道:“大人,我去看看?”
“不,我亲自去!”许显纯脸上闪过一抹笑意说道。
出了北镇抚司的门,许显纯感叹道:“真是邪门儿,不说就没动静,我刚要找他的麻烦他就差人来汇报了,这王路也算是北镇抚司真正能做事的人,就是得时刻拿着鞭子抽打才行!”
左右的下人附和着笑了笑。
走出北镇抚司衙门,街面上已经无人,只有东厂番子在巡查。
“什么人?!”
尽管穿着锦衣卫最耀眼的飞鱼服,巡城的番子领队照样敢上前阻拦。
“瞎了你的狗眼!这是北镇抚司镇抚使许大人!”许显纯的手下气呼呼的上前张牙舞爪的大喊。
“管你是谁,腰牌拿出来!不然就跟我回东厂的监牢!”领头的番子冷笑一声,浑然不惧。
“你是不是耳聋啊!许大人需要给你出示腰牌吗?!”
手下怒不可遏,直接抽刀喊道:“我们许大人身有要职,我看谁敢拦我们!”
“呸!不就是我们厂公养的一条狗而已,就算是你们锦衣卫的指挥使在我们厂公面前也得卑躬屈膝,你一条狗狺狺狂吠什么!”
番子大怒一声,抽刀而出,身后的番子也瞬间举起了弩箭!
“你们东厂的不要太过分!大家都是为厂公办事!互相行个方便!我们大人给你一个小小的领队出示腰牌,传出去我们许大人还怎么服众?再说了,你们不认识人难道还不认识这飞鱼服吗?”
“谁知道是不是你们偷来的!”番子领队冷笑道。
许显纯皱起眉头,原本已经准备息事宁人了,没想到对面说话这么难听,顿时冷哼道:“令牌可以给你看,但是报上你的名字,回头我倒要问问干爹,你们东厂的人原来个个都是这么嚣张了?”
“呵呵。”对面的番子领队毫不掩饰自己的嚣张,指着自己的脸说道:“我叫魏雨!厂公是我亲舅舅!你去说呗。我倒要看看是干儿子亲还是亲外甥亲。”
丁白缨身形隐藏在一处楼阁之上,眼神微微凝起。
她千万没想到王路给她的任务竟然是来杀许显纯。
许显纯作为北镇抚司镇抚使,身边不乏高手,要是在北镇抚司衙门里面,更是戒备森严难以下手,没想到在王路的安排下,竟然如此顺利,在北镇抚司前往灯市口胡同的路上等到了许显纯。
可意外的是正巧碰到了一堆东厂番子,眼下听着他们似乎互相在别苗头。
丁白缨想起王路临近夜晚的时候跟她说的话。
当时王路一脸难以捉摸的笑容说道:“要想升官快点儿,那就得乱,乱起来才能火中取栗,乱起来才有机会。”
“杀许显纯,最好能取了他项上人头,若是不行也没事儿,只要把这个牌子装作不小心掉落就行了!”
丁白缨摸向腰间,那个牌子正是信王给的!
而丁翀和丁泰如今已经恢复了不少,与她一样领了任务。
一项令丁翀欣喜若狂难以拒绝的任务:
刺杀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