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动静让郑流萤按捺住一大堆想问的话,升起担忧,忐忑不安。
“别怕,我们不会有事的。”郑义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抚道。
闻言,郑流萤内心一定。
“你待在屋里,我来解决!”
吱呀!
大门打开,郑义目光平静地扫视一圈。
吕奎,他认识。
县衙刑房捕快,初境一阶武者,善使一手伏妖刀法。
他冷睨了一眼常大河,心中已然了然。
常大河之前被郑义打过,心中留下阴影,见郑义目光看过来,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靠近吕奎一点。
转念一想,郑义已经死到临头了,不足畏惧。
他恼羞自己刚刚一瞬间的惧怕,脸色涨红,往前一挺:“郑义,你...你修练邪功的事发了,乖乖受死,还能少吃些苦头。”
“差大哥,你看,我没诓骗你吧,郑义他人都变了一个样,这就是修炼邪法导致的。”
“快,快把他抓起来,烧死他!”常大河手指着郑义,对吕奎说道,声色俱厉。
吕奎目光炯烁,打量着郑义。
眼前的郑义眼窝深陷,身上的衣服大了一个尺寸,上面沾着新旧血渍。
但郑义的眼神清澈,并不似那些破了戒的左道妖人。
“拿下!”
吕奎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
早就蓄势待发的衙役们纷纷拔刀。
“等等!”郑义大喝一声,发出的声音如一声惊雷,将众人震慑住。
【正义之躯】
他体内那一缕气血运转,身上气势陡升,一股浩然正气勃然而发。
“吕奎,不知道我犯了何事,你要拿我?”
吕奎一怔。
郑义散发的气息周正的很,就是他曾见过一面的驱魔大师周严,都未必有郑义正。
哪里像个修炼邪功的左道妖人!
不过这重要吗?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出来了这一趟,就要有功而返。
缉捕一名左道妖人,是一份不小的功绩。
“好叫你知道,不是我要拿你,是衙门要拿你。”
“常大河,你是不是目睹了他修炼邪功?”吕奎一只手拎着常大河来到跟前。
“是的,就是他,昨天晚上,我看到......”
郑义打断:“他一个二流子说的话,能有几份可信度?”
“在场各位可能不知,这个二流子与我本有私怨,我郑义好歹也为衙门办了五年差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你凭着一个与我本有私怨的二流子的一面之词,就要缉拿我,何以服众?”
“我知道在场各位兄弟,与我一样,都是白役之身,我之今日,未必不是各位兄弟的明日。”
闻言,在场衙役果然骚动起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清泉县衙有衙吏千余,诸如吕奎这般的衙差不过三成,其余都是白役之身。
这些白役大多都是如先前的郑义那般,没有成为武者,但比普通人能打。
或是身上有特殊本事,让衙门看中。
一般出任务的配置是一名衙差带着二到十位白役。
今晚在场就是吕奎带着九位白役。
在郑义打断常大河说话的时候,吕奎就感到不妙。
他不应该让郑义有开口的机会的,应该直接动手,将吕奎带回衙门。
吕奎心中恼怒,但不好发作:“那你这一身血污,还有突然暴瘦成这副鬼模样,作何解释?”
“我突破了,突破的时候出了叉子,气血逆行,口吐鲜血。”
“在鬼门关走了一趟,好不容易稳住了,但身体亏损成这样了。”郑义张嘴就来。
练功出叉子!
吕奎吃瘪,他半信半疑。
“突破!”
“你还说你不是修炼邪功,你久不突破,偏偏这个时候突破。”常大河见吕奎有偃旗息鼓的趋势,立马跳出来。
他心中害怕鸭,如果今天没有把郑义搞死,那过了今天,他就要遭老罪了。
“习武之道,厚积薄发,我有今日,不应该吗?”郑义冷眼看着常大河。
“差大哥,你别信他,这一屋子的血腥味,我一个普通人都闻到了,你让人搜啊!”常大河不敢与之对视。
吕奎皱眉,他对常大河和郑义的私人恩怨一点都不感兴趣,他只关注今晚的结果。
他挥了挥手:“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