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义一路疾走,特意避开人群,进了城。
瑞宝当铺。
老板拿着仪刀上下打量,拔出刀,刀锋锐利,刀身银白。
好刀啊!
老板内心感叹,但面上不露,反而皱起眉头,看了郑义一眼:“这刀我只能给到二两三钱!”
郑义皱眉,二话不说,将刀拿起就要走。
“诶诶,兄弟你别急啊!”老板立马走出柜台,拉住郑义,“做生意嘛,有来有往,哪有像你这般,一言不发就走的。”
他堆起笑脸:“这样,兄弟你报个价,我看看能不能接受。”
“五两!”
老板立马阴下脸:“那你太高看你这把刀了。”
“我实话跟你说吧,你这把刀最高能拿到二两八钱。你如果愿意的话,可以把钱拿走。”
“如果不愿的话,我也不会再留你。”
郑义没再停留,走出瑞宝当铺。
老板见状,恼怒地甩了下衣袖。
最终郑义将刀当给了一家叫和丰的铺子,当了三两八钱的价格。
未时过午,郑流萤已经醒了过来,脸色看上去好了些。
她蹲坐在院门的石阶上,两眼望着远方。
好像下一秒,郑义就会从她的视野里出现。
李福见状摇摇头,他已经将她怎么到这来的,又怎么留在这的都告诉她了。
如他所料的那样,那个男人也是个话说的好听的。
“丫头,快进来,太阳大,你还虚着,别晕喽。”李福也没有多嘴,不忍打击郑流萤。
还舍妹!
这丫头的神情姿态,与那些盼着军中丈夫归来的婆娘有甚区别?
再联想到郑流萤被送来时,手腕上的创伤,李福已经脑补出一部有情女遇薄情郎的戏码。
又过了半刻钟。
远远的,郑流萤看到了一个清瘦挺拔的身影,快步走来。
她露出笑容。
“哥!”
郑义皱眉:“你怎么回事?不要命了?”
本就体虚,不好好躺着,在这作甚?
见郑义生气,郑流萤心虚地低下头。
这般可怜的姿态,郑义也不好再说什么。他用手抚了抚她的额头和脸。
热已经退了。
“头晕吗?”
郑流萤摇摇头:“不晕。”
郑义满意地点点头。他进了院,将银钱放在桌上。
“承蒙李大夫照拂,小子感激不尽。”
李福多看了郑义几眼,心想:倒是我看岔了,如此也好,希望我多看岔几次。
他收下银子,笑意达眼底:“你交钱,我看病,哪来照拂一说。”
时间紧,郑义不知道程忠什么时候会发现他已经出了乱葬岗。
得趁着这个时间,尽可能走远点。
郑义没再寒暄,他在郑流萤身前蹲下身子。
“上来!”
“我...我能走。”
“上来!”
郑义的语气强硬,郑流萤蹙眉,俯身上去。
以郑流萤的身体状况,不宜奔波,可没有法子。
程忠就是一只随时都会撕开面具、露出獠牙的恶狼。
郑义眸中闪过些戾气。
路上。
“我们不回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