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大唐...末年吗?
这路上还有人呢!虽然人不多。
有几位农人叹息着低下头,生怕祸及到自己。
“这女娃娃可怜了,哎!”
“本地的都要遭殃,更何况这外乡的,哎!”
“......”
“你可以走了。”
罗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郑义环顾了下四周,众衙役的脸上露着挪喻的笑。
真就是肆无忌惮,有恃无恐!
吕奎拿他好歹给了个查左道妖人的理由,程忠害他表面上也伪装得很好。
眼前这个人,只是一句“我觉得”!
不,本质上是一样的。
郑义脸上露出笑容,他从腰间取出一粒碎银子,只露给眼前这个衙差看,缓缓走进。
罗柱嘴角咧起:上道!
不过,钱我要,人,我也要。
待会儿他收下银子,再来一句“大胆,居然公然行贿,你们兄妹二人都有问题,随我们回衙门,接受进一步审查”。
罗柱最不怕的就是这种外地来的小商小贩。
这种外地来的小商小贩,路上遇到土匪身亡,很合理吧!
那些衙役见此也心领神会,看向郑义的目光,挪喻中夹带着怜悯。
这外乡人不清楚头儿的手段,让你走,你不走,现在露了白,想走都走不了了。
郑义边走边说:“我这做点小买卖不容易,你看......”
待到近了身。
伏虎穿山劲!
郑义两手同时抬起,对着罗柱太阳穴拍去。
手中碎银被拍进罗柱脑袋里,罗柱当场身亡。
郑义动手太过突然,前一秒还在笑嘻嘻地递银子,下一秒暴起,没有人预料到。
紧接着郑义顺势抽罗柱腰间的刀,同时一脚将其踹飞,持刀向旁边衙役的脖颈抹去。
那名衙役捂着咕咕冒血的脖颈,眼神从错愕到难以置信,笔挺地倒了下去。
“啊,别杀...”
拿簿子的衙役转身要逃,郑义一刀捅进他的咽喉,声音戛然而止。
郑义接连出刀,在场的只有罗柱是名一阶武者,他死了,无人是郑义一合之敌。
不过数个呼吸,在场的衙役无一人存活。
“啊!”路上零散的人反应过来,尖叫着踉跄着逃亡。
生怕郑义杀红了眼,殃及他们。
“走!”
郑义提着染血的刀,带着郑流萤迅速远离现场。
当天,灵泉县县令大发雷霆。
“贼子猖狂,竟敢当街行凶,杀害公差,视我朝法度如无物。”
于是,程忠、程欢的模糊画像便贴上了城墙,悬赏十两,外加两摞绸缎。
模糊程度,可比拟抽象派画作。
究其原因,一是天不亮,二是百姓苦恶吏久矣,谎报特征。
郑义带着郑流萤出了黄果乡后,就改道临泽了。
对于郑义怒杀衙役、一身血腥这件事,郑流萤只是短暂失神,便恢复了。
郑义一直关注着郑流萤,他发现郑流萤的失神,只是对事件发生突然的错愕,并没有惧怕。
他问:“你不害怕吗?”
郑流萤疑惑:“害怕什么?”
“我又不是没有见过鲜血和尸体,我也是在乱葬岗长大的呀!”
郑义:“有道理!”
是我小看了你!
俨然,郑流萤娇柔的外表下,藏着一颗并不娇柔的心脏。
“哥,你还有银子吗?”
“怎么了?”
“你把那枚碎银,拍进人脑袋里了,走的时候没有带走。”
“......”郑义扯了扯嘴角,顿时痛心疾首。
太亏了。
晦气!
不仅丢了银子,诛杀这些恶吏,系统都不给正气值。
......
三天后。
临泽县下大雨,黄龙山上有一破落寺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