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水生是看到郑义去皮货行贩卖狼皮的，只不过以他们的眼力识不得其中还有一张狼妖皮。

两张未加工的狼皮价格约莫十二两左右，赵水生心中是有背书的。

他说：“共十一两三钱八十文！”

围观的人议论起来。

“有零有整，这大胡子高大魁梧，是有这个能力的。”

“我记得你大哥也挺高大的，是不是也抢人钱？”

“嗨，我就那么一说，你较真干嘛。”

“......”

“你这短褂是寻常粗麻，上有补丁和污渍，这条裤子同样是如此，裤脚还开了缝，你腰间挂着的水壶磨损严重，再看你这双鞋子。”

郑义眼睛明亮，将赵水生从头到脚数落一遍。

赵水生频频后退。郑义提到水壶时，他不由用手遮住，郑义提到鞋子时，他不由双腿微微夹紧。

“你这双布鞋鞋底都磨平了，想必已经一年未换了。”

“你这一身加起来都不足一钱银，你现在告诉我，你当时揣着十一两余银钱，在路上遇到我这个妖人，把你抢了？”

周围的民众下意识地随着郑义的话语，打量了一遍赵水生。

“噗嗤，那大胡子说得也没错，这人能有几个钱？这一看就是诬告。”

“万一人上赌场运气好，赢了一大把呢？”

“你少做梦了，你婆娘都快赌没了，还相信赌场上有运气！”

“.......”

“不...不是我一个人，对，不是我一个人的，还有赵六海三个，银子是我们四个人的。”

“我亲眼看见你们一起进了那巷口，可只有你出来了，赵六海三个人就不见了，你是吃人的妖怪！”赵水生脸色涨红，羞恼出声。

“你认识我是谁吗？我叫什么名字？”

赵水生一懵，支支吾吾不出声。

“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我怎么会跟你们进巷子？”

赵水生吃瘪，他能说：我们要抢你卖皮的银钱吗？

这时，宋启说道：“他既不认识你，为何指控你？不指控他人？”

周围民众一愣，又看向郑义。

是啊，这侏儒怎么不指控他人？

又是一阵议论纷纷。

郑义转眼，像是看白痴一般看着宋启。

受害者有罪论？

“这位捕爷，我与你不相识吧？”

宋启疑惑，不知道郑义为什么突然这么问：“自是不识。”

郑义抬手，突然暴起，一巴掌甩向宋启。

众人被吓了一跳，曹牙璋都瞪大了眼睛。

并没有“啪”得一声响起。

郑义的手掌悬停在了宋启脸一公分处，掌风吹皱了宋启的脸皮。

“大胆！”

噌噌噌！

随着宋启而来的衙役纷纷拔刀，围上来。

“谁敢上前？”曹牙璋怒目圆瞪，双脚跺地，一身气血爆发，挡在郑义身后。

宋启此时还有点懵。

郑义这一出手，他就知道，一旦动起手来，他在郑义手上过不了一招。

郑义缓缓撤回手：“我现在问你，我为什么打你？不打他人？”

“为......”宋启刚要问，突然意识到，当即止声。

“人失踪了就派人找，你无端攀扯，而你们，无凭无据就要拿人，请问？”

此时郑义的气势陡然迸发出来，周周正正，浩然大气。

“还有法吗？”

鸦雀无声。

郑义拍了拍曹牙璋，走了。

“哼！”曹牙璋瞪了赵水生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