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围剿血魔教堂口是怎么回事?”
郑义和曹牙璋二人看向张京墨。
“镇魔司已经掌握血魔教在临泽县堂口的信息,此次行动由沈大人压阵,以镇魔司为主导,临泽县绿营、县衙刑房为辅,还有一些在临泽的捉刀。”
“沈大人是什么实力?那血魔教堂口的战力如何?”
张京墨摇头:“传言沈大人入了六阶,堂口的成员、位置等信息没到时间,尚未告知。”
郑义皱眉。
此等生死大事,若什么都不知道,那不是送死吗?
“沈大人明言,会在此次行动中,挑选表现优异者入镇魔司。”
镇魔司,犹如一柄森冷的利刃,直插大唐权利的核心。
他们可以不经三司会审,直接缉拿地方官员、审问犯人,掌握着生杀予夺的大权。
同时也是剿灭大唐妖魔的一把神剑,镇压江湖门派的定海神针。
他们要灭一门一派,不需要证据,只需要一个理由。
真正掌握着“我觉得”之力的一群人。
可权利再好,活着的人才能享到。
曹牙璋举起酒坛,往郑义碗中倒了起来。
又走向张京墨。
张京墨这次没有拒绝,事已经讲完。
“不是还有三天吗?想恁多作甚,吃酒!”曹牙璋举起酒碗。
“干!”
“干!”
月牙楼早就被清空了,整座楼里只有三人一碗接着一碗的声音。
郑义发现这好看的不像话的公子,酒量比之大胡子都要好。
大胡子喝酒一碗要漏三、四分之一,这位公子滴酒不漏,连衣襟都未湿,但一碗接着一碗,不见底。
郑义喝得脸红脖子粗,曹牙璋看不见,张京墨白皙的脸上有了些粉晕。
......
一辆马车拉着曹、郑二人回了小院。
“又喝这么多!”郑流萤恼怒。
可还是跟着跟来的张家仆人架着郑义进屋。
脱鞋、烧水、擦脸、擦手、脱衣服、盖被子。
“喝死你得了。”
郑流萤蹙眉,将毛巾摔在郑义身上。
很快又捡起,坐在一旁,看着郑义睡熟的脸入了神。
少顷,她脸色一红,急急跑了出去。
再看曹牙璋。
张家的仆人将曹牙璋扔在了床上后便走了。
他的呼噜打得震天响,不时大手摸摸长毛的肚子。
......
三天后,临泽县城外一山道上,行着一群押着货物的人。
郑、曹二人跟在车队中。
郑义是第一次见大胡子刮掉胡子的样子。
别说看着挺清秀的,用两句话形容:
没刮胡子的曹牙璋,三十岁,看着要吃三个小孩儿。
刮完胡子的曹牙璋,二十岁,看着要引三个女孩儿发痴。
郑义左右看了看。
昨天张京墨将此行的目的和大致情况告诉了二人。
血魔教在临泽的堂口主力在蒲葵山上,在蒲葵山下有一些零散的教众,潜藏在蒲葵山下的几个村落。
他们这一行人就是要接触其中一个名为草庙村的教众,以最小的伤亡,诛杀窝藏在草庙村的血魔教众,并堵住从山上下来的人。
镇魔司主力会从另一个方向上山,围剿蒲葵山堂口主力。
他们这行人的最高长官是位四阶,使刀的,叫鞠旌,镇魔司黑刀校尉。
跟草庙村教众接触的线人坐在马车里,是位姓王的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