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御卓嗤了一声:“我相信我的眼光,而且你一个小丫头还好意思教训我?我怎么说也比你大个几岁。”
苏虞摇了摇头:“大不了几岁,走了。”
她说完就沐着雨水消失在了夜里。
赵御卓在原地叹了口气,正好手机响了起来,连忙接了电话:“喂?爸?”
“你说的那个人,怎么样了?”
“她确实是修行者。”赵御卓面色愁苦:“不过人家好像没兴趣加入咱们赵家啊。”
“哼,那就想办法,这世道的修行者是龙鳞凤角,自然不好招纳。可是你堂哥对家主的位置虎视眈眈,你要是想活的就一点,就不能再这么吊儿郎当了。”
“我可是赵家的继承人。”赵御卓反驳:“他还敢杀了我不成?”
“你以为他不敢吗?你大伯当年可就是……算了,总之你自己掂量着吧。”那边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赵御卓垂眸一直保持着一个动作,直到手下过来叫他,他才后知后觉地反问了一句:“我真的有那么没用吗?”
“怎么会!少爷你帅气温柔,聪明多金,这世界上再也找不出来第二个像您那么优秀的人了!”手下回答。
赵御卓一巴掌呼了过去,没好气道:“还不开车过来,今晚还真想让你家少爷我在这里过夜不成?”
还是苏虞真诚!
苏虞回到宾馆的时候着实吓了前台一跳。
“你,你是人是鬼!”
“出门忘记带伞,摔了一跤。”苏虞淡淡地开口,脚步不停的上了电梯,看都没看前台一眼。
“咔哒”一声,门打开了。
苏虞开了灯,拿了声干净衣服换洗了,疲惫地倒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却怎么也睡不着,索性逼上了眼睛,指尖停在胸口上,感受着心跳。
齐策的面容和声音渐渐占据了大脑。
“苏虞,你一人得道,整个白城的人为你陪葬。”
“你别无选择。”
苏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是她太傻了,才会被一个男人骗的团团转,自以为是的时候权利早就已经被人架空了。出生入死去保护的城池,最后却成为了她的墓地。
血色蒙住了眼睛,心脏被剜的痛再次重现,四面八方都是冷漠的、幸灾乐祸的视线。
“喂,你怎么了?”勘墨察觉到不对劲,跳上了床:“今天回来你就不对劲。”
苏虞听到勘墨的声音,大汗淋漓地从睡梦中惊醒过来:“我怎么睡着了……刚做了个噩梦。”
勘墨睨了她一眼,又慵懒地走回了窗台下的小窝。
外面的雨已经停下了。
苏虞看着窗外泛白的东方,笑了笑,声音有些嘶哑:“猫大爷,我们要去会会我的家人们了。”
家人两个字,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