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君,你失仪了。”卧松云沉下眼眸,不去看他。温久失声笑了出来,满满的自嘲:“是啊,你卧松云是什么人,本君早该看清楚。” 他退后两步,挥手关上殿门:“你就在这跪着吧。”说完便真的坐到了案牍前,低头翻阅书卷,不再看卧松云一眼。 “大人,刑部尚书以前可有什么仇家?”许青文找到了以前在刑部尚书身边当差的人,问一下情况。 那人摇头:“倒是没有。” “那在出事之前,可有什么可疑的人或者异样的事情?”他接着问,回答他的依然是“没有” 许青文见在他身上找不到什么线索便行了礼,去了案发现场,案发现场已经被破坏,可以让许青文看到的线索可以说是少之又少,他蹲下身子看着地上的血迹。 “成长条状,看来出血量不少。” “对。”这个时候从门口走来一个捕快,“我是一开始负责这个案子的捕快张晓。” “大人好。”许青文起身拜礼。面前人摆摆手:“我来的时候,这里已经是这样了,但是抓到一个嫌疑人。” “哦?”他挑眉,“可以带我去看看吗?” “当然可以,刑部尚书身上的伤口只有脖子上很深的一道刀口,应该是一刀毙命。”张晓一边走一边说,许青文在旁边认真的记,到了大牢,他看到牢里蹲着一个人,四肢都被铁链锁着,他走近了看,刚看到他的衣服,就皱了眉。 他道:“凶手不是他。” “嗯?” 许青文走到那个嫌疑人的面前,蹲下身子问道:“你是怎么被抓来的。” “我也不知道,我就记得我在回家的路上,然后被人打晕了,醒过来的时候就穿着这个衣服,被抓来了。” “好我知道了。” “那可以放了我吗?” 许青文笑了笑:“还不可以。” 他出了大牢,太阳已经快下山,他拿了记录在刑部的档案,准备熬夜查案。 温久批完今天份的奏章,才抬头看卧松云,他眉心微动,压在卧松云身上的力松了些,卧松云便偏到一边,揉了揉膝盖。 “跪的舒服吗?”温久撑着头问。卧松云抬起头看着他,脸上除了不服没有其他的表情,他微微挑眉,像是在挑衅卧松云,“有什么想说的吗?” “神君想让我说什么?” “刚刚跪在这里,你都在想什么?”他问,“你总不会告诉本君,你什么都没想吧。” 卧松云盘腿坐到地上,她跪了好久,感觉自己要死过去了,她咽了口口水,回道:“要不神君直接把想听到的话告诉我,以后也能让我少受点罪。” “怎么?”温久拿起笔在手里颠了颠,“还在想你的未婚夫?” 大殿里就只有他和卧松云两个人,殿门又是关着的,卧松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大大方方翻了一个白眼:“不知道神君可不可以告诉我,我想我的未婚夫有哪里不对吗?神君这样会让我想多。” 温久有一丝的小激动:“你怎么知道是你想多了?” “神君!”卧松云突然感觉自己一点都不累了,她抬头仰视着坐在案牍前的温久,眼神中十分的恐惧,“你真的是断袖?”她抿了抿嘴,“前几天宫女说你不近女色这件事,我还不相信来着。” 被她这么一说,温久顿时想起来了刚带卧松云回寝宫的时候,有两个原先在寝宫当差的宫女在嚼舌根来着,自己当时还对着卧松云解释了一下,这倒是忘了,不过...... 她为什么会觉得自己是对许青文感兴趣...... 温久面上刚刚浮现出来的笑容又一次被卧松云怼了回去,他嘴角一抽,扶额叹道:“你觉得本君会对你那个长的连本君万分之一的不及的许青文吗?” 被人当面这样数落自己的未婚夫,卧松云自然是不干的:“神君天天就是以数落别人活着的吗?” “倒也不是。”温久桃花眼微微眯起,带着些许的笑意,“毕竟本君优点就摆在这里,不用本君动嘴。” ......卧松云看着温久,竟然有些无言以对,长的的确是举世无双的样貌,声音也好听,手也好看,人又高,又有钱,又有权,她顿了顿,重新盘起腿道:“神君,你为什么不穿穿人间的衣服?” “本君是穿了什么不得了的衣服吗?” “不是,我的意思是,神君穿这一袭白衫,不觉得厌吗?” 温久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问道:“不好看吗?” “好看是好看,但是有种审美疲劳。”卧松云连忙摇头,她可不敢说温久哪里不好,“神君穿龙袍啊,一定也很好看。” “你想看?”温久问道。卧松云点头,温久想了想,点头:“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