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久躺在床上,手里把玩着方才凝泉送来的灵玉,过了一会听到脚步声,就将玉佩放到了枕头底下。 “神君,起床喝药。”卧松云端着药走到温久床边,“我尝了一下,有点苦,不过良药苦口,你就这样喝吧。” 温久端药的手一顿,抬眼望着卧松云,她......尝了一下? 卧松云被温久这样盯着感觉很不习惯,她皱了皱眉,问道:“怎么了?”温久收回目光,摇了摇头,喝了一口药,眉头皱地都快能夹死苍蝇了。卧松云在一旁看着觉得有些好笑,这么多的人居然喝药喝的这么痛苦。 不过这倒不是温久装的,他从出生开始,就异常讨厌喝药,温久抿了抿嘴,把药递给卧松云,后者端药的时候有些懵,道:“就不喝了?” “嗯。” 温久擦了擦嘴角的药渍,卧松云嘴角一抽:“神君,你认真的吗?一口?” “这么苦,一口还不好?”温久感觉自己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他以前是从不生病也很少受伤的,所以他每次喝药都感觉在喝什么不好的东西。卧松云道:“喝一口有什么用?” “有用啊,一口也是药啊。”而起温久每次喝药,都会失去理智,“那不是药吗?啊?” 卧松云被温久吼的有些懵:“是是是.......是药......但是......”她一想好像有哪里不对,“神君,我觉得你现在挺正常的。” 被卧松云的眼神盯了一瞬过后,温久才发现自己刚刚好像犯了什么大错,他道:“那娘亲倒是喝一口啊!这么苦!”一吼吼到底。 “我喝过了呀。”她皱眉,低头看着碗里的药,“不是很苦啊。” “哼。” “你再哼。”卧松云瞪着温久。温久这种时候这么可能听话:“哼。” “你皮的很啊。”她眯起眼睛,“赶紧喝药,大男人磨磨唧唧的。” 温久清咳两声,咽了口口水,看到卧松云盯着自己瞅,也只好硬着头皮把药喝了,他喘了一口气,放下碗:“啊......” “舒服吗?” 温久觉得在自己神力恢复之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得是把卧松云的脑壳撬开来,看看里面有什么....... 他尴尬又不失礼貌地笑了两声,方才放在枕头底下的灵玉纯净的灵力荡出,灵玉像是感受到了温久的气息,灵力从温久指尖丝丝进入,贯穿着全身灵脉,温久顿时感觉身心舒畅。 他深吸了一口气,靠在床边,卧松云是凡人,看不见所谓的灵气,温久也就不担心什么,他琢磨一瞬,说道:“难喝死了,娘亲以后别给我喝这个了行不行?” “不行。”卧松云端走药碗,白了他一眼,推开殿门,“神君好好休息,晚上还有一顿药呢。” “来人!有刺客!” 在卧松云走到外面就听见有人在喊,温久寝宫按规矩是外人不许进出的,这次却是有一众守卫冲进来,横冲直撞的,卧松云愣是被撞到了一边,手里的药碗也打了。 温久在房间里听到动静,他起身走到门前,扶在门扇缓了缓才打开房门,他一身松垮的白衫站在风中显得有些弱不禁风,他问道:“何事。” “启禀陛下,有刺客。” 温久微微皱眉,冲进院子的守卫有些多,他没有看到卧松云:“刺客是何人?” “不知。” “不知?”温久道。 “陛下,来人身法手段诡异,不像是......” “什么?” “六界之外的人。” 温久的心咯噔一下,他刚想开口,就瞟到了人群中有一个穿着白色袍子的人,他定眼瞅过去才发现卧松云在,卧松云抬眼看着他,目光中有一声的恐惧。 温久沉下眼眸,还真是.......天不助我,助尔曹啊......他深知面前的这帮守卫是什么人,便道:“行了,把这身铠甲脱了吧,来个人去叫未央,还有把季扬名给我叫来。” “是!” 温久一声令下,面前数十守卫手中行诀,一时间面前皆成白衣道人,这些都是凝泉精心挑选的弟子,修为都是仙山里不差的,顿时行宫中仙气肆意。温久朝卧松云招了招手:“过来。” 卧松云愣在原地,温久抬手,五指轻轻一提,卧松云就感觉自己被人拎起,温久勾了勾手,卧松云就被提到了温久面前。 “怎么?你不是日日都盼着本君正常吗?”他捏住卧松云的脸,“嗯?” “神君......”卧松云看到面前人的眼眸,还是记忆里那般的清冷,“究竟是何意。” 温久松开她,闷咳两声,转身走进大殿,道:“进来,关门。” “哦。” 卧松云照着温久的吩咐做了,等她关上殿门再抬头的时候,温久已经站在了自己面前,她下意识地退后一步。温久道:“怎么?这么怕我?”他顿了顿,“前些阵子,你的表现不错,再接再厉。” “再接再厉?”她有些听懂温久的话。温久点头:“你也看到了,我现在神力微弱,六界外的人已经趁虚而入,所以我神力微弱的消息不能被他们知道,我就只能用此计,所以呢,你还得配合我。” “哦。” “你不惊讶?”对于卧松云这样的反应,温久还是有些小失落的。卧松云噗地笑了一声,当她看到温久凌厉的眼神之后,尴尬地咳了一声:“神君,卧松云说了,卧松云不是傻子,神君身上与生俱来的气质是装不掉的,那天神君说去上坟,我站在神君身后,神明的光华,好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