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瞬间的变故,让卡洛斯连扣动扳机的动作都忘了。
在他的视角中,马赛于猎杀者近身的一瞬之间,速度瞬间加速快到了产生残影,甚至隐隐反超了猎杀者的速度,紧接着那只猎杀者就被马赛一脚踹飞了出去。
而这还没完,只见马赛迅速丢下手中的突击步枪,拔出腰间手枪对准撞作一团的猎杀者们,连续扣动扳机,竟将单发手枪打出了冲锋枪的气势。
地上的每一只猎杀者,脑袋上都在同一时间爆开了一团血花。
手枪子弹打光,那群猎杀者也全都躺在地上,没有了一点动静,看样子竟是全部被一击毙命。
而在马赛的视角中,他对每一只猎杀者都打出了三发子弹,三发子弹前后连成了一条直线,瞬间破开了猎杀者头颅的血肉与骨骼,最后将其中的大脑搅成了一堆浆糊。
【击杀三只猎杀者,获得3000奖励点】
听到脑海中主神的击杀提示,马赛那略微茫然的脑海这才有了一丝念头。
“我这是……什么情况?”
“难道是基因锁?”
“我居然打开了基因锁?!”
刚一想到这里,马赛便自动从那种极度冷静且神经反应加速到最高,完美细致的掌控肉体战斗的状态下脱离了出来。
忽然,一股犹如将全身碾成了碎渣一般的剧痛,瞬间传遍了全身上下。
他的内脏开始充满了麻痒痛三种感觉,不停的抽搐蠕动着,犹如无数蚂蚁在他的内脏之中啃食爬行。
骨髓犹如被钢刀不停的刮着一般剧痛无比,鲜血从马赛的口鼻之中不停的喷涌出来,紧接着肺部开始痉挛,导致他根本无法呼吸,进入了窒息状态。
各种痛苦的反应,让马赛立刻蜷缩着跪倒在了地上,口鼻喷血,身躯不停颤抖,牙齿咬的咯吱作响。
而这个反应,就是初步开启基因锁的代价了。
一个人在开启基因锁后,他的身体就会产生出一种类似于肾上腺素的物质,这种物质剧毒无比,同时会给身体带来无比强烈的疼痛折磨。
如果撑不下去的话,要么被剧痛折磨死去,要么基因崩溃而死去。
而看到马赛突然变成了这种状态,卡洛斯立刻焦急的蹲下身。
“马赛,你怎么了?怎么会这样?巴德医生!”
巴德医生闻言来到马赛身边,掰开他的眼皮查看了一下后,猜测着说道。
“这种表现,和某些特殊体质的人,在感染T病毒之后的强烈排异反应类似,他很有可能是被猎杀者所伤,进而感染了T病毒了。”
“看他的样子,如果不抓紧时间注射疫苗的话,他很有可能会基因崩溃而死。”
“什么?!”
听到巴德医生的话,卡洛斯心中极为吃惊。
可如今T病毒的疫苗只有一支,米海尔还在等着接受治疗……
卡洛斯在心中不断衡量犹豫着,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
他掏出腰包中的T病毒疫苗,抬手就打算将其刺进马赛的脖颈静脉之中。
“等等……”
突然,抽搐中的马赛抬手握住了卡洛斯的手腕,制止了他。
紧接着,他身躯的颤抖渐渐缓解,口鼻也不再向外窜血了。
“马赛!你怎么样了?还好吗?”
卡洛斯见马赛缓解了下来,松了口气后询问道。
“我没事了,卡洛斯,谢谢你的关心了。”
“不需要给我注射疫苗,我好像……融合了体内的T病毒。”
马赛在脑海中回忆着方才主神空间的提示。
【融合T病毒,增强智力二十点,精神力二十点,细胞活力五十点,神经反射速度五十点,肌肉强度五十点,免疫力一百点,开启T病毒进化序列】
方才,就在他承受着开启基因锁的后遗症的时候,感染了T病毒的后果也随之开始爆发。
可或许是双重负面效果,刺激到了他体内巨人之力所携带的超强自愈能力,他不仅迅速度过了开启基因锁的后遗症,还完美的融合了体内的T病毒。
“你说什么?你融合了T病毒?这怎么可能?”
而在听到马赛的话之后,巴德医生立刻满脸的难以置信,大声的质疑道。
“没错,我现在的感觉前所未有的美好!”
他活动了活动手臂,双拳紧握,大脑无比清明,感受着比之前强了近乎一半的力量,以及隐隐约约能够感受到,周围环境的运动对他来说变的更加的缓慢了。
原本在开启基因锁之后,他会迎来一段时间的虚弱期,但融合的T病毒却不仅让他完美的避免了这一点,甚至直接在常态时就拥有了第一次开启基因锁一般的实力。
当然,今后等他再开启基因锁的话,自然也会获得更加强大的实力增幅。
随后他脚尖点地,单腿发力一蹬地,身躯顿时如同离弦之箭一般飞射了出去,几乎在眨眼之间就穿过了十几米长的走廊,来到尽头的廊门面前。
沉身吐气,马赛猛的挥出一拳,打在了走廊的一扇廊门上。
轰!
双层铁板夹制的廊门,被马赛一拳砸出了一个深深地凹陷拳印,连接门框的轴承也在巨力的拉扯下变的摇摇欲坠。
看到马赛突然爆发出如此强大的力量,巴德医生终于相信了马赛所说的话,随即心中就是一阵狂喜。
“天哪!你居然真的完美融合了T病毒!”
“快!快!快给我一管你的血!有了它,我一定可以研究出更加优秀的作品!”
巴德医生满脸狂热,朝着马赛狂奔过去,如同看着稀世珍宝一般看着马赛。
砰!
马赛一记脑瓜崩弹在了巴德医生的额头上,顿时就肿起了一个大包,强烈的疼痛让巴德医生抱着脑袋惨叫了起来。
“清醒点了吗?我是不会让别人研究我的血液的。”
巴德医生抱着脑袋,听到马赛如此坚定的说着,心中顿时知道他的打算没戏了。
看着马赛,巴德医生的眼中尽是渴望、遗憾、求而不得的痛苦神色,最终只能叹了口气,不再提出抽血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