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地洒落,将流放之地的山坳笼罩在一片死寂之中。
突然,一群鞑靼部落的敌人如鬼魅般从密道悄然潜入。
密道的出口被枯萎的杂草挡住,周围都是厚厚的积雪,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他们手持弯刀,面目狰狞,眼中闪烁着残忍的凶光。
山坳里的人们尚未反应过来,血腥的屠戮已然开始。
鞑靼人冲进一间破旧的茅屋,屋内的老人和孩童惊恐地尖叫着。
一个鞑靼武士毫不留情地挥起弯刀,瞬间,老人的头颅滚落,鲜血喷溅在冰冷的墙壁上。
孩童被粗暴地拎起,扔向空中,随后被一刀刺穿,幼小的身躯在雪地中抽搐着。
另一边,一名孕妇在雪地里拼命奔跑,试图躲避追杀。
然而,鞑靼人策马赶上,无情地将她践踏在马蹄之下,孕妇的惨叫声戛然而止,身下鲜血染红了雪地。
年轻的男子们奋起反抗,却被鞑靼人轻易地砍倒在地。
四肢被斩断,头颅被砍下,惨不忍睹。
整个山坳充斥着绝望的哭喊声和血腥的气息。
当谢家军赶到的时候,就看到这惨绝人寰的一幕,他们的双眼瞬间被愤怒点燃,心中的血性如火山般喷发。
“畜生!”一名士兵咬牙切齿,紧握长枪的手因愤怒而颤抖。
“为乡亲们报仇!”将领怒吼着,带领士兵们如狂潮般冲向那群残暴的敌人。
狂风裹挟着暴雪,在山坳中肆虐咆哮。
谢家军与鞑靼的军队在这一片白茫茫中狭路相逢,瞬间,喊杀声冲破云霄,震落了枝头的积雪。
谢家军的将士们个个目眦欲裂,心中燃烧着对鞑靼人的无尽仇恨。
他们回想起那些被鞑靼残害的无辜百姓,那一幕幕血腥残忍的场景在眼前不断浮现,仇恨的火焰愈燃愈烈。
为首的谢君衍,挥舞着手中的长剑,身先士卒地冲向敌军。
他的怒吼声响彻山谷:“儿郎们,为了死去的乡亲,杀!”
士兵们紧跟其后,如同一股汹涌的洪流。
一名谢家军士兵,双目通红,疯狂地砍向迎面而来的鞑靼敌人。
他的每一击都带着悲愤的力量,仿佛要将敌人碎尸万段。
敌人的鲜血溅在他的脸上,他毫不退缩,继续奋勇杀敌。
另一位年轻的谢家军战士,被数名鞑靼人包围,但他毫无惧色。
心中的仇恨化作无尽的勇气,他左突右冲,手中的长枪如蛟龙出海,每一次刺出都带着必杀的决心,让敌人胆寒。
谢将军的长刀所到之处,鞑靼人纷纷倒下。
他的身上沾满了鲜血,却丝毫不觉疲惫,只有仇恨驱使着他不断向前,杀向敌人的核心。
整个山坳里,喊杀声、兵器碰撞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
许是因为仇恨的力量冲破了极限,谢家军以一当十,勇猛无畏,让鞑靼人陷入了恐慌与绝望之中。
军营离着流放之地并没有很远,主帐之中的燕南笙、谢宴礼和谢老将军等人静静地听着远处杀声震天。
燕南笙闭上眼睛,此时的听觉发挥到了极致,仿佛战场就在耳边。
当听到战场上那细微的孩童哭声,燕南笙再也没忍住,瞬间就消失在原地。
坐在燕南笙的谢宴礼猛地站起,慌张的看向四周。
没有!
他疾步走向帐外,在大帐周围胡乱的寻找。
还是没有!
谢老将军等人也追出大帐,满眼惊恐的看向四周。
真的没有!人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宴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