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尔迪拉有些气愤,甚至委屈,“这不怪我,这只怪战争,我本来不是这样。”
“这样怎么了,这样怎么了?”卡琳达哭闹了起来,“我说过你什么吗?怪过你什么吗?是你自己对我不冷不热,是你自己自卑!”
库尔迪拉无可辩驳。
“我只希望我的丈夫能陪在我的身边,不是别的。当我听说你战死的时候,我万念俱灰,我甚至想过自杀,但我要活下去为你报仇。”卡琳达痛哭道,“当我听说你还在人世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开心吗?我感谢那个把你给我送回来的人,即使他是巫妖王。”“但你不理我,我知道你的身体死了,而且你心里只有你那可笑的自尊心,难道你已经脆弱的就只剩下了自尊心?”
卡琳达终于把许多年来的委屈一股脑的倾泻了出来,“最可恨的是......我依然爱你。而你却整天装出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你不觉得自己的样子很可笑吗?”
库尔迪拉颓坐在床上,他的身体在轻微的颤抖,他脸上的肌肉在痛苦的抽搐扭曲。他有同样火热滚烫的灵魂,但却有一副该死的冰冷的驱壳。
“你准备装到什么时候!”卡琳达痛哭着质问道。
库尔迪拉突然站起来把她抱进了怀里,“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卡琳达。”
卡琳达紧紧的抱住了他,他的身体还是和从前一样伟岸,她在他的怀里幸福的哭泣着。“不要再不理我,不要对我那么冰冷,不要再让我伤心了.....”
库尔迪拉吻住了她,她的嘴唇像从前一样温热滚烫,他曾经无数次的流连于她唇间的甜蜜,她曾经是他的一切。他对她的承诺都还记得,那些海誓山盟,他从来没有忘记过。
卡琳达幸福的哭泣着,他的身体冰凉,这令她心痛难当,但这好过她再也见不到他,他的热情像她一样,即使他的热情被掩藏在冰冷的外表之下。他的嘴唇冰冷,但卡琳达能感觉到他灼热的灵魂,就像当初一样。
游侠幸福的哭泣着,这幸福令她眩晕,就像在银月城的草坪上,她曾经很多次眩晕在他的怀里,那时候库尔迪拉喜欢穿着长袍,而她喜欢穿着裙子。
卡琳达突然把库尔迪拉推倒在了床上,然后看着他的眼睛把自己暗红色的锁甲一件一件的脱了下去,只剩下了单薄的内衣和妖娆的躯体。
“我要睡在这里,我们的床上”,游侠坚定的说道,“以后也是。”
库尔迪拉认真的点了点头,然后站起身来关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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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的房间离他们很近。
牧师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她不想出门,免得再遇到帕克,她一天的时间里就窝在床上发愣。
中间卡琳达和特纳都来叫过她下去吃饭,她应了声,但没有开门。他们把饭菜给她带到门口了一些,她把饭拿到了屋里,但还是没有吃下去。
她的脑袋昏昏沉沉,她听到了卡琳达哭闹的声音,她也知道游侠心里很苦。
在以前她还不太了解,但现在她对卡琳达的痛苦感同身受。因为她也体验到了类似的东西,一种纠结在甜蜜和心痛之间的东西。
那种东西美妙的难以言喻,但同时又锥心刺骨,小牧师对这种感觉完全没有一丁点抵抗能力,她没有经验与之抗衡,更没有解决的办法。
她只会发呆,然后像一个小兔子一样缩在自己的小窝里。
牧师又躺到了床上,然后拉上毯子蒙住了头,尽管她根本就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