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塔克的脸色虽然依然很平淡，但是那眼神却锐利了起来。
在史塔克的话一说出口的时候，神野枫的眼神也一样锐利了起来，他没有想到，史塔克居然只是一眼，就发现了自己的不同。
就算他没有明说自己是死神，可是那眼神中警惕和若有若无的敌意是骗不了人的。
“那你呢？”
眼前的史塔克外形实在是跟神野枫认知中的虚差别太大了，一时之间，神野枫也没有办法确认他的身份。
“现在应该也不是了。”
“既然大家都不是，那不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神野枫的语气依然很温和，不过他也听出了史塔克话里的意思，什么叫现在应该也不是了，那就是说他们以前难道是虚吗？
“也是。”
史塔克的眼神一瞬间又恢复到了之前慵懒的状态，仿佛之前的那种眼神只是一个幻觉。
“你们两个在说什么啊？虚圈里面还有不是虚的家伙吗？”
莉莉尼特一脸的疑惑，显然没有看出，刚才神野枫和史塔克的对话，其实是一种不同的交锋，双方都在试探对方的情况。
虽然最后两人都放弃了继续试探，这种言语当中的交锋，莉莉尼特显然还是一个小孩子的性格，根本就听不出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你自己不也不是虚吗？这不也是在虚圈？”
神野枫笑着反问了起来，两人身上的灵压确实都是虚的灵压，不过却有跟其他的虚有一些区别，而且史塔克居然是瓦史托德级别的。
虽然刚才史塔克好像放下了敌意，不过神野枫可不敢放下自己的警惕。
“我不是虚吗？怎么可能！你没有看到我的面具吗！”
“可是除了面具之外，你哪里还有一点虚的特征？”
“这里！看这里！这里不是还有虚洞吗！”
莉莉尼特掀开了身上随意披着的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破布，露出了肚脐上面的虚洞。
神野枫的眼神瞬间变换了好几次，眼前的两人居然真的是虚，莉莉尼特的面具和虚洞已经证明。
虽然史塔克身上基本上看不到属于虚的特征，可是神野枫还是注意到了他脖子上的骨制项链，就算是没有看到虚洞，从莉莉尼特的话里，也已经可以确定了。
“原来你们真的是虚，不过你们居然跟其他的虚不一样了，这样还算是虚吗？”
神野枫先是肯定了莉莉尼特身上的特征，却又有些不明白的问了起来。
“莉莉尼特！”
“怎么了？”
莉莉尼特刚要说话，却被坐在那里的史塔克打断了。
“我们现在确实不能算是虚了，但是依然跟虚是同类，可是你似乎不是我们的同类？”
就算是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敌意，史塔克的话里依然还是不断的在试探。
“应该不是。”
神野枫并没有继续装作他们的同类，因为已经确定了对方确实是虚，不，应该说，他们是从虚进化而来的。
下面说不定会发生战斗，这时候就算是再怎么隐藏也已经没有了意义。
“那你是什么？”
“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你是死神？”
史塔克的眼神依然慵懒，仿佛就算神野枫确实是死神，也跟他没有什么关系一样。
“什么！死神！”
史塔克的表情没有变化，可是旁边的莉莉尼特却直接跳了起来。
“喂！史塔克，这家伙真的是死神吗？死神不应该是我们的天敌吗？我们是不是要杀了他！”
莉莉尼特迅速趴在了史塔克的耳边开始嘀咕了起来，不过他的声音虽然是小了不少，可是神野枫毕竟就站在他们两个身边，完全能够听的清清楚楚。
“那个，你们如果要密谋跟我战斗的话，麻烦能不能尽量不要让我听到？”
神野枫这时候反而对这两个虚的进化体产生了兴趣，因为这两人好像已经完全摆脱了作为虚的本能，而且也各自有自己独特的性格。
从两人的性格上来看，不像是喜欢不断厮杀的那些虚，反而更像是有了人性，史塔克的性格懒散，能不动就不动，莉莉尼特明显就是小孩子性格，爱闹爱玩。
“呃~你都听到了？”
“我很想没有听到···”
“好吧！既然你都已经听到了，那我们就准备战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