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泰八年,京城。
夜。
一处僻静的屋舍内。
“都处理好了吗?”
“老爷请放心…遵照老爷吩咐…弄成了入室盗窃行凶…”
“如此年轻…倒是可惜了…”
…
许沐之做了一个梦。
在这梦里,没有手机、没有摩天大厦,有的只是古籍经卷以及青山绿水。
梦里,他束发长衫,秉承父志,游历四方,为人看诊治病…
就在他沉浸在这古风的梦境中时,一阵剧痛将他从梦中惊醒。
“嘶!好疼!”
许沐之睁开眼,在皎洁的月光下,一个古色古香的陌生房间映入眼帘。
“嗯?我这是在哪?”
正想着,他忽地感受到手掌传来一股粘稠感,抬起手,却见手掌上沾满了殷红的液体。
“血!?”
下一秒,又一阵剧痛袭来。
他将目光落在身体上传来剧痛的地方。
只见原本腹部的青灰长衫此刻已被成了黑褐色,隐约可见长衫有着一道寸许宽的口子。
“我这是受伤了?!”
还不待他细想,一股驳杂的记忆如浪潮般涌入他的脑海。
明朝景泰八年,京师…许沐之,字宁然,家承医学,少有盛名…
“难道刚才的不是梦?还是说我穿越了?”
只是微微愣神,他便将注意力从是否穿越这一件事上转移开。
相比弄清楚是否穿越,眼下他有着更为要紧的事去做。
根据刚出现的记忆,他忍着腹部的剧痛在房间中找到了一个药箱。
从药箱中他翻出了个瓷瓶,打开瓷瓶闻了闻。
“就是它了。”
找到金疮药,他连忙解开衣衫,稍稍清理了一下腹部的伤口,他便将金疮药倒了上去,随即从身上撕下一块长布熟练地将伤口做了个简单的包扎。
做完一切,他才倚着椅子思索起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看样子我这像是穿越了,而且还是来到了明朝。”
“只是为何会有人要杀我?”
许沐之思忖着。
从前身弥留之际隐约听到的对话,他已是明白,前身的死并非意外,而是蓄意谋杀。
只是他找遍了前身的记忆也没找到前身与人结过死仇,也就是说,前身遇袭很大可能不是仇杀。
如此一来,他一时就很难寻出凶手是谁了,而这对于他而言无疑是十分危险的。
毕竟他可不确定凶手知道了他没死会不会再来给他补上一刀,更无法保证到时候是否还会如这次一般有机会醒来。
而且从前身弥留之际听到的对话中不难得知,其中一人似乎还是颇有身份之人。
而他如今只是一介白身。
想到这里,许沐之眉头一皱,紧接着无奈一叹。
“这叫人如何是好。”
叹息一声后,他也不再思虑这个目前毫无头绪的难题。
“眼下我还是想想怎么能尽量把身体养好再说,要不然到时候真再次遇到歹人,我真就只能做砧板上的鱼肉,任其宰割了。”
这般想着,一股疲惫感随之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