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样,我才能得一个复立之功,也只有这样我才能有机会扳倒于谦,也只有这样才能洗刷这些年刻在我身上的耻辱!”
徐有贞霍然站起身,快步离开了值房。
......
皇宫内。
“陛下,今日这副药服下后,陛下可恢复一些气血,配合臣的针灸之术,陛下下榻行走当可无碍。”
看了眼经试药后,被王诚端给朱祁钰的汤药,许沐之在一旁对朱祁钰说道。
闻言,朱祁钰也是打起了精神,接过王诚手中的药碗,一口饮下碗中的汤药。
服下片刻,朱祁钰便感觉浑身一热,身体似有一股暖流流经全身。
一旁的许沐之一直观察着朱祁钰的状态,见朱祁钰服药后的时间差不多了,便取出银针为其施针。
长久卧榻已是让朱祁钰经络出现了堵塞,此举便是为了让朱祁钰服下的汤药更好的发挥药效的同时,通过针灸为其疏经通络。
几针下去,朱祁钰顿感身体传来一阵舒畅之感。
感受着身体的变化,朱祁钰对于许沐之的信任不由又多了几分。
最起码就医术而言,许沐之并没有骗他,这治疗效果肉眼可见。
待一轮治疗结束,无论是朱祁钰还是许沐之都已是满头大汗。
前者是因为汤药的药效发力,从而排出了体内浊气。
后者则是纯纯累的,只因为了保险,从一开始的选药,到熬药,再到施针,许沐之都主打一个亲力亲为,不敢假于他人之手。
毕竟万一医出问题,无论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他这个主治医生肯定没得跑。
“许先生的医术果然名不虚传,朕现在感觉身体已是好了不少。”
朱祁钰拿着丝绢擦着脸上的汗渍,看向同样一脸汗的许沐之的笑道。
许沐之用袖口简单擦拭了下额头的汗水,“多谢陛下夸奖,陛下能有如此疗效,亦是有些出乎草民预料,想来是陛下福厚德泽,这才有立竿见影的疗效。”
对于许沐之的马屁,朱祁钰淡淡一笑,随即神色一正说道:“对了,若按你昨日与朕分析所言,今明之间那些谋逆之人当就会有所行动。”
听到朱祁钰的话,许沐之先是一怔,紧接着反应过来:“陛下这是已经得到消息有人提出复立沂王为太子了?”
朱祁钰点点头,“不错,朕昨日听完你的分析后,便派人留意了一下相关消息,也正如你所言,今日一早便有人来报史部尚书王直、兵部尚书于谦等大臣已是商议好,打算于明日朝会提出复储一事。”
说着,朱祁钰眸光复杂,心绪难明。
一来,于谦作为曾力主让他登上皇位,同时在京师保卫战中立下卓越功劳的人,他是非常看重于谦的。
只是自京师保卫战后,于谦不但拒绝了他的大部分封赏,只领了一个少保的虚衔,在之后的朝堂上也是颇为低调。
而就是怎么一个能臣,如今也要逼他复立沂王了。
二来,昨日许沐之跟他说的竟真应验了。
这个被传为神医的青年,不但有着一手不俗的医术,竟对一些事情的发展也有着独到的见解,真可谓一怪才。
而且这个才认识的青年身上的一股气质是他前所未见,出尘的气质中带着一股别具一格的俗气,真一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