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

连子晋回神：“何事？”

凌灵气呼呼道：“您不是要检查徒弟的功课吗？徒弟都会了！”

除了功法剑招，凌灵还需要听连子晋讲一些大道。

连子晋点头：“如此，为师便检查一番。‘持而盈之，不如其已’后三句如何？”

“揣而锐之，不可长保。金玉满堂，莫之能守；富贵而骄，自遗其咎。功遂身退，天之道也。”

连子晋微笑点头：“不错。”

凌灵神情倨傲，自得的瞟了苏已一眼。然后又听到连子晋问：“是何寓意？”

凌灵笑容一顿，皱眉思索道：“揣而锐之，不可长保，是说兵器本就很尖锐了却还天天磨砺，并不能长久。寓意……寓意……”

凌灵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连子晋笑意微敛，朝苏已道：“芙颜，你来告诉她。”从万疆森林回来，他就一直叫她芙颜了。

苏已：……

谢邀，勿cue。

真的是！神烦这种老师一厢情愿的激励式课堂提问，就故意找一个‘好学生’告诉‘差生’答案。

以为‘差生’会感谢并向‘好学生’学习吗？

根本不会！

这跟家长整天说“都坐在教室里，怎么隔壁小明能考满分，你就不能”是一个道理。

只会给两个学生拉仇恨！

虽然她跟凌灵之间本身就不和睦，但她也不想愿意给连子晋当枪使。

所以苏已假装没听见，继续比划剑招。

见苏已这么专注，连子晋就没有再叫她，叮嘱凌灵：“天资聪慧亦不可骄傲。学习需用心，不可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你回去把书中意思都弄明白，下次我再检查。”

凌灵垂下头：“知道了。”

恰好这时，随侍端了茶果过来，连子晋便对凌灵说道：“休息一会儿，喝杯茶，劳逸结合。”

凌灵立马笑嘻嘻：“还是师尊疼我。”

“芙颜，歇歇吧。”

“好的。”

苏已应声，收势坐下。

连子晋：…

所以提问听不到，说歇息就能听到！

转而似是想明白了什么，眸中划过笑意。

随侍将茶果呈上，一份摆在连子晋案几上，一份摆在凌灵案几上，就退去一旁了。

没有苏已的。

连子晋皱眉：“怎么只有两份？”

随侍像是刚发现一般，连忙赔罪道：“剑尊恕罪，此前一直只准备您和小仙子两人的，属实是忘了芙颜峰主也在。”

苏已：呵呵。

连子晋还要再说，凌灵笑道：“哎呀，一点小事儿啦师尊。您看芙颜师叔都不介意，是吧芙颜师叔？”

说着她端起茶对着苏已汲了一口，咂了咂嘴，神情颇为惬意。

苏已懒得计较这种小学生似的针对，淡淡道：“嗯，我不渴。休息一下就好。”

说完闭上眼睛开始打坐。

凌灵捻起颗灵果塞进嘴里，朝她做了个鬼脸。被连子晋看到也不害怕，笑嘻嘻得吐了吐舌头。

连子晋无奈摇头。

树下，趴着休息的狗子听着这边的动静，懒懒得掀了掀眼皮。

苏已打坐了一会儿，忽觉衣袖被人拽了拽。

睁开眼看去，是她家狗子，嘴里正叼着一朵被啃得惨兮兮的黄色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