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几何时，自己也被这么牵过手，走在这样的林荫小道上？

唔，已经好久了，都记不清了。

他有些烦闷，没好气的问少女：“看来你人缘挺好呀，走到哪里都有人给你问好，家里的女仆也不怕你，和你刚刚在怡春院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少女看着他，两汪秋水倒映出他的影子，他望着自己，好像还是当年那副轻狂的样子。

于是，秋水开始说话。

“你当真这么觉得吗？”

“难道不是吗？”他回应。

“你有爱戴你的人民，倾心你的伴侣，关照你的长辈。”

“这些美好，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东西啊。”

秋水平淡，掀不起一点波澜。

“但他们都不了解我。”

“他们不知道我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我从始至终都只对他们展现了我的一部分。”

“而他们偏偏只对我所展现的这一部分感兴趣。”

男人还想开口，女人却竖起一根手指，示意他听完自己的表达。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也爱他们，正如他们爱我一般。”

“他们爱我的一部分，我的一部分也爱他们，这怎么能说我不爱他们呢？”

男人低垂眼帘，不在看她。

震旦有云，望穿秋水。

可这秋水实在太厚，让人望而生畏。

如同五百年前一样。

“所以，你拿我当试验品？想找一个能真正完全理解你的人？”

“(o゜▽゜)o☆[BINGO!]，答对啦！”

少女得意洋洋，脸上满是笑意。

“不愧是我挑中的人，就是冰雪聪明呢。”

“你夸我也没用，为什么是我？”

少女歪了下头，好似不理解为什么一个天才会问出一个白痴问题一样。

“这还用说吗？因为我没见过你。”

“就这么简单？”

“当然啦，难不成还能是因为你披着五百年前样式的披风，全身上下透露着普普通通不想引人注目的劲，结果一出手就是高级服务，一看就是扮猪吃老虎或者闭关多年的老妖怪重新出关来青楼打探情报收集信息的样子吗？那样的话也实在是太无趣了。”

秋水又倒映出他的身影，只是这次他的脸上满是黑线与尴尬。

“嘎嘎嘎嘎嘎，我就说了吧，按小说里的情况来肯定会穿帮的，你还不信。”兜帽里的薯条开始狗叫。

但男人还没有来得及怼回去，少女声音又传了过来。

“我肯定不会让你白当的，只要你能完全了解我，不论你什么样要求，我都可以满足。”

“财富，地位，名誉，力量。”

“哪怕是我也可以。”

“就当是我们比斗的延续。”

“怎么样，你敢来吗？”

少女向野兽邀约，奖品是她自己。

“有何不敢？”

野兽欣而应允，露出锋利的獠牙。

于是少年少女相视一笑，迎着阳光盛大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