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被当街打到吐血，第二天就死了，店里的伙计，个个都打成了残废，丢在大街上生死不知，老惨了。”

“那些伙计最后都去哪里了？”

“还能去哪里？家在本地的就回家了，家不在本地的估计要不就死了，要不就流落街头了呗。”

“哦，谢谢老板告诉我。”

知道消息了，李林转身拉着车就走了。

如果大牛被他叔叔接走了，就算了，如果流落街头，那就要好好找一下了。

这时又要问钱老伯了，要饭有什么特定的地点吗，要是满城找，那就太难了。

“找要饭的人不难，他们往往分成好几派，相互抱团取暖，你不要去繁华的地方，

那里不是要饭的能去的地方，偏僻的地方也别去，

你找有人流量，又没有巡街管的地方就行了，多换点铜板，给几个铜板问，效果更好”

李林点头道谢，第二天，他也没有拉车了，专门去找王大牛。主要还是围绕黄浦江大道找，因为受伤的人跑不远。

就这么连着找了三天，终于在一个要饭的小孩嘴里知道了大牛的下落。

抓出一把铜板，哗，全放在小叫花的碗里，今天你不用要饭了，带我去找到王大牛，这些钱就全是你的了。

小乞丐高兴坏了，带着李林直奔他们睡觉的地方。

看着眼前这个躺在一堆破布上的男人，脏得简直没有人样了，

头发一绺一绺的，臭味熏得苍蝇都能掉地上，关键是一只手一只脚都畸形了，

那是被打断后，没有接好，长歪了导致的。

李林蹲下身看着这个人，问到王二牛，你认识吗？

这个人一听这个名字就全身一抖，眼泪从眼眶里流出来“那是...那是我亲弟弟。”

妥了，找到了。

李林又掏出一把银角子放在了地上，对着在场的所有要饭花子说，感谢你们对王大牛的照顾，这些钱，你们分分吧。

说完就背起王大牛，直奔家里跑去。

李林先给了王大牛一点吃的和水，并叫来了钱老伯，帮忙给大牛洗漱清理。等一切搞好，换了衣服，又用黄包车拉去看了医生。

老中医看了摇摇头，来得太晚了，已经没有办法矫正过来了。除非再次打断重新接骨。

李林头一摇“重新打断那不疼死人？”不行。

“那就没有办法了，而且重新打断也是有风险的，也不保证一定能治好。”

好吧，给了钱，又把王大牛拉回家。

“大牛，你别灰心，中医不行还有西医，明天我们去看西医。”

“不用了，西医贵的要死，我看还是算了。你们把我送回家，我只想在死前在见一下家里人。”

“胡说，你不会死的，钱不重要，你不要考虑钱的问题，你听我的，先养几天身体，然后我们去看西医。”

在大牛适应了饮食后，李林给他每天吃牛肉，补充体力，没有体力上手术台容易死人。所以必须补起来。

在这期间，李林又问起砸店的事，又是老套路，青红帮少帮主看中了他们老板的女儿，想要纳妾，

人家女儿不同意，他们认为落了他们面子，就打上门，打死老爹，抢走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