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官差来了,“ 大人,民女有冤情啊!
我要告官, 告这个小姑娘害人!
害死我男人!”
苦主一手指着苏月见,“ 就是她!她小小年纪为了钱财竟然把有毒的酒售卖,导致我夫君一命呜呼!大人要为我们做主啊!”
苏月见也不想跟他们在街市上折腾了,这里面问题其实很清楚,仁心堂不存在过错。
这医疗用品就不是能喝的酒!
而且他们的人也无人敢售卖酒精给百姓自用。
“ 吵什么吵?统统带走!”
苏月见并没有女子不能进公堂的顾忌,她跟芍药说了一会耳语,就从容地跟着官差去了,“ 苦主 ” 此时也安静不闹了。
在官差的押送下,一行人向着按察司方向走去。
虽然已经给芍药说了最坏的可能性和后手,但苏月见其实没有什么好怕的,拼脑子,她有挂;拼爹,她觉得也不差!
苏月见刚踏入按察司,便听到“嗷”一嗓子哭腔,那位“苦主”又开始了,“他爹啊,我可怜的娃他爹......”
“ 堂下请勿喧哗!” 按察使阮角惊堂木一拍,那妇人顿时不再哭闹!
按察使一看苏月见的穿着打扮,怎么着也是个官家女子。
再看“苦主”一副平民打扮,他就隐隐有了倾向性。
“ 大胆,庞朱氏,你可知诬告罪加一等!”
“草民冤枉啊!是她害死了我的男人!大人要为我做主啊!”
“ 你口口声声说她害死你男人,可有铁证?”
“ 民妇有!这是他们医馆盛酒的器具,我男人就是喝了这里面的酒喝死的!”
“ 回大人,小女苏月见,在仁心堂负责酒精管理,我们从不卖酒!
我们只对同行医馆提供消毒用的医用酒精。”
“ 苦主,你们的酒是从哪得来的?”
庞朱氏说着,“ 就是从仁心堂买的,我男人喝之前跟我说的!”
苏月见嗤笑了一声,“仁心堂是医馆,不是酒馆!
仁心堂从不卖酒!
医疗用途的酒精我们也只卖给同行医馆,从不对民间销售!
且每售卖一坛医用酒精给同行医馆都会开一张无法作伪的票据!”
“ 大胆庞朱氏,既然你说酒精是从仁心堂购得,可有购买票据?”
“ 我……我……我没有!兴许是我男人弄丢了!”她拼命摇头,试图解释,但声音却抖得厉害。
不对呀,不该如此啊,这大人不是自己人吗?难不成换人了?
“ 哼,还敢狡辩!” 那阮角冷笑一声,眼神中透着冷酷。
他一挥手,喝道:“ 来人呐,给我上刑具!”
女人瞬间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眼中满是恐惧。
这剧本不对呀!
随着他的命令,几个如狼似虎的手下立刻涌上前,将刑具摆放在女人面前。
“ 苦主 ”不寒而栗。
女人惊恐地看着眼前的刑具,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退缩。
“ 搞错了,搞错了,大人搞错了!”
苏月见以为这阮角是在诈她,所以平静地看着这出戏。
这时,一个身影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身穿黑色长袍,面容冷峻,眼神深邃。他看了一眼地上的女人,又看了看那些刑具,眉头微微皱起。
“ 慢着!”他那烟熏声响起,让所有人都不禁一愣。
“ 阮大人,气势挺足啊,打狗还得看主人,怎么我家的人,大人也要不问清楚,就上刑屈打成招吗?”
“ 庞管家,您老怎么有空过来了啊!有什么事吩咐一声就行!”
按察使小心地赔着笑脸,他这位置就是靠庞氏家族上来的。
如果这个小丫头来头不大,他十分愿意卖个人情回报庞家。
“ 庞爷!” 苦主大喜!
刚才还担心来着,这不靠山就来了!
“庞爷,你可要救救我,是这个小贱人害死了我家男人!”
只见这位管家与按察使一番耳语之后,看都没有看这个所谓的苦主,就径自离开了!
然后按察使的话锋就逆转了!
“ 大胆苏月见,你在仁心堂售卖假酒,致人死亡,你不认也得认!
酒是你们家的,瓶也是你们家的,就算没有票据凭证,只要把你们家的酒与这瓶一比对就能知道!
如此你还要抵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