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反应过来,未必不会报复!
后宫的妃子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她权势式微,那么谁得益?齐妃!
所以她怀恨在心?她恨谁?太子?太子,她还暂时动不了。
她苏月见,地仙的始作俑者?
恨她发现此物要借父亲的手呈给太子才发生后面的事情?所以找她麻烦就等于报复苏家?
还是针对沈太医,因为他在朝堂上当众说出了所呈之物有毒?
还是恨齐妃?恨对她不再恭敬,落井下石?
苏月见像搞科研一样的抽丝剥茧,大胆怀疑,小心求证。
如果我是她,我要报复的话,这个局要怎么做?
苏月见代入之后,再一沉思,眼前的迷雾,就清明了许多。
如果从其他同行那里得到的酒精再栽赃仁心堂,那么最多只能波及到沈太医和她。
如果从齐家酒坊找到漏洞,搞到酒精,再栽赃给仁心堂,那么齐家和沈家,苏家都会疼!
她为了报复他们,不惜用一条庞姓人命去栽赃,那么她要达到的效果就是齐家,沈家,苏家,统统都进来!
原来这里的贵人是这样的路数!
想到这里,苏月见突感背脊一凉!
如果是这样,那么今夜就有可能动手!
大意了,以为能拖到明天,还是得做好两手准备呀!
头钗拔下来,在地上磨尖,但愿用不到它!
看来要想在这里立足,还得自己的身份背景够硬,才会让人忌惮不敢随意动你!
按察使阮角回家之后越想越不放心,他又屁颠屁颠的回到按察司。
打着加班的名义,装模作样地处理公务。
此时,苏月见被带往审讯室!阮角居然不知道!
狭小的通道让人心慌,苏月见跟在狱卒身后。
一边走,她一边思忖着现在的状况,显而易见,她遇到了一个针对她的局。
审讯室里赫然出现的居然就是白天的那个庞姓管家,四五十岁上下的高瘦男人!
苏月见心里咯噔一下,这家伙居然敢私审?!
他怎么敢?!
糟老头子坏得很!!!
阮角知道吗?
不,他应该不知道!
以他白天的行事风格来看,他是一个极会见风使舵、权衡利弊的人!
但是看下面的狱卒这么配合这个庞管家,看来他们这样非法私审逼供也不是第一回了。
现在纠结阮角知不知道已经不重要了,两人沆瀣一气,本就是同一条下水道的臭老鼠!
这人比阮角更加危险,浑身冒着坏水,像是一条冒着寒气正在吐信的毒蛇!
苏月见闭了闭眼,稳住了一时有些慌乱的心神,今天难道要栽到这里了?
也不知道芍药那边进行的如何了……
苏月见尽量地拖延时间,同时脑袋里快速地寻找解决之法……
“你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我本也不想欺负你。
你看看面前的纸,乖乖地签字画押,我立马让他们把你放了可好?”
苏月见本想拖延时间,于是拿起来慢慢看 , 供状上居然写的是:仁心堂苏月见为了谋取暴利,私下从齐家齐召手里获得酒精,不遵守只能在医馆使用的限定,在黑市上充当高度白酒流通,赚取了巨额暴利,致人死亡!此事太医院院使沈裕新亦知情,并从中分走了三成的利润。
苏月见看完倒吸一口冷气,还真敢编!比大悲谣还能编,怎么不去做编剧?!
短短一页纸,倒是把苏家,齐家, 沈家都网进来了!
“ 我要是不签呢?” 苏月见反问道。
“你们私设刑堂,就不怕我把事情闹大吗?”
“ 哈哈哈,实话说了吧,我庞家在这里可以横着走!我要想做点什么,他阮角在本大爷面前还不敢置喙!”
苏月见一听,果然阮角就是庞家的一个马前卒。
“ 至于你,这么一个水灵灵的女娃子,你要是痛快地签了还好;如果不想签,我也有的是办法。看到这里的刑具了吗?”
苏月见看到墙上挂的铁链、木枷、皮鞭、铁签、烙铁、各种刀斧……,犹如沾血的怪兽,在伺机等待无辜者的献祭!
她感到一阵阵寒意从脚底升起,面上她极力保持镇定,但心里还是充满了慌乱与不安。
“ 放心,我一件也不会用在你身上!
这么细皮嫩肉的俏模样,悔了实在可惜!”
她心想,要是有啥超能力,这时候不出来,啥时候出来啊!造物主,阿尔法,再不出来姐就要悔在这个人手里了!
“ 我会怜香惜玉的,这么好看的皮囊,等会我把你办了,看你签不签!如果你还不满意,我就叫弟兄们都来快活一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弟兄们的那里硬!哈哈哈哈哈哈哈! ”
周围的狱卒再看着苏月见,就带上了兴奋的有色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