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夫。”
再一次的坠落,有何人在耳畔低语。
“听得到吗?我的声音。”
世界的一切尽皆远去,紫色褪去,漆黑如墨的天空,雷声重重。
“不要……相信……”
钟鸣煌煌,激迸万声。
凄厉的暴雨笼罩世间万物,完美的曲线,至高的几何,不定的尾部在远方的一角优雅摆动。
绿色的猫眼凝视向下坠落的人,周身密布的棕与黑向海延伸,环绕万象,是潜渊,是交织错落的森罗与梦。
“不要相信……任何人。”
雷鸣烁烁,一眸无间。
“你是……”
于是万物褪去色彩的最后一秒,牧夫迷茫的发出疑问。
“混沌?”
暴雨滂沱,再无声息。
…………
冰冷,抖动。
“唔……”
牧夫在昏沉中转醒,脑仁痛的好像喝了一箱啤酒,吃了一夜海鲜,凌晨三点起床撒尿,膀胱与肾与脑仁同调加速连光都能超越那么痛。
转醒的刹那,这疼痛便远远超出了牧夫的忍耐界限,让他挣扎着张开了嘴,呼出了第一口大喘气,差点化身尖叫鸡。
谁料下一秒,一股馊掉的厨余垃圾恶臭便猛地钻进他的感知中枢,让牧夫还未嗅觉钝化的大脑激烈抽搐,冲淡了盘亘不断的痛苦,猛然睁眼。
操!
这里是垃圾桶!
古有李火○以痛醒脑,今有牧夫以臭解痛!
“哇袄!!”
咚!!
“啊!”
原地起跳,却不料头有不备,脑壳外传来的痛苦这次让他彻底清醒,东风压倒西风,痛苦再占上风,但相较之前的浑浑噩噩已经好上了不知几倍。
“咕……杀了我。”
捂着脸忍住翻滚的冲动,牧夫摸了摸头顶和四壁,再仔细用手戳了戳身下的软硬湿触感。
嗯,这里果然是……垃圾桶。
外面是嘈嘈切切的雨声,带着萧瑟的风不止的呼呼吹过,掩盖了外界的大部分声音,给人带来一丝奇妙莫名的安心感。
低下头,他摸了一圈胸口,既没有发现长出电锯拉绳,也没有做和小混蛋签订签契约的梦,那么到底是谁会把他关在这里,做这种惨绝人寰的事?
是谁呢?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做什么?
但回答牧夫人生三问的并不是某乎谢邀,也不是ChatGPT,而是一连串的提示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