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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们,我们要珍惜这份感情,好好学习,将来报效社会和国家。让我们再次对程老师和常老师、对给我们捐助衣服的城里朋友表示感谢!”全体师生鼓起了好一阵掌声。
司校长把那叠钱和那张纸条交给乔红叶,对她说:“小红叶你很有福气,遇到了一个很有爱心和同情心的城里小姐姐,以后在生活和学习上都会得到她的帮助,这是可遇不可求的大好事,人生路上能有这样好的朋友,或者说是有这样的贵人相助,一定会有美好的前程,你要好好地珍惜。”乔红叶接过司校长手中的钱和纸条,又激动又高兴地说:“我会的。”
同学们有的穿着领到的衣服,有的拿着领到的衣服,高高兴兴地回家去了。
学校师生和村民对两个城里大学生的这次行动很是感动和佩服,对他俩人刮目相看,肃然起敬,把他俩看作是敢干事,能干事,也很有爱心的人,是很了不起的人物。他们不但没有被山区艰苦的环境和生活条件吓跑,而且想办法给孩子们弄来这么多过冬的衣服。从此后不论程前江和常敬贤走到哪里,不管遇到这里的哪个人,他们都会十分热情地和他俩打招呼,问候几句,还不时地有人给他俩送些鸡蛋、蔬菜和自家做的好吃的东西,他们怕常敬贤和程前江当面不收他们的东西,就偷偷地把东西放到俩人的窑洞门口就走了。程前江和常敬贤也感到他们做了件大好事,很有成就感,同时也被山区人的纯朴善良和真诚所感动。
募捐衣服回来后的一个礼拜天,吃完晚饭,常敬贤叫程前江去外面走走,他们来这里这么长时间,也没有看看山区的人晚饭后大都在干啥?想了解一下山区人的夜生活。于是俩人沿着月光照映下的山路,向大凹里村走去。路上,常敬贤问程前江:“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程前江说:“没有。”常敬贤说:“这次从城里回来看你情绪有点低落,有啥难事能说一下吗?看我能不能帮你点什么?”程前江说:“没什么事。”常敬贤说:“咱们这次募捐衣服很成功,这个结果也是咱们没有预料到的意外之喜,应该高兴才对。”程前江说:“是的,我也是这感觉,咱们能对山区的孩子在精神和物质上做一点点有益的事情,心里感觉很自豪,也很开心。”沉黙了一会,程前江说:“这次回家,我父母说我变得又瘦又黑又脏,简直就成了个山民。他们不想让我支教了,不放我回这里来,并告诉我最近托人给我介绍了个对象,那女孩在外地,过几天就回来见面,让我在家等着,我差点回不来了。我对父母耐心地说一学期都快完了,还有一学期就回城了,半途而废别人会把我看成是逃兵,况且我还要把募捐的衣服马上运回山区。父母才勉强将我放行了,看到父母那么伤心,我心里也感到不好受。”常敬贤说:“父母的心情可以理解,你没有当逃兵,坚持回到这里,是好样的。那你还是请几天假回去相亲吧,了却父母的一个心愿,也好好陪父母几天,安慰一下父母。”程前江说:“我现在不回了,要不了多少时间就放假了。”常敬贤说:“可怜天下父母心,那你就常跟父母多联系。”程前江说:“这我知道。把衣服分给学生们后,看到学生和村民那激动和高兴劲,看到他们对咱俩这么敬重和赞扬,我感觉受之有愧。虽然咱们做了件好事,那些村民和学生也太高看咱俩了。”常敬贤说:“你说的对,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我却没注意到你这次回来的情绪变化,愧做你的知心朋友。还是司校长看出你情绪的细微变化,让我问你有什么困难或其它事情,看能不能帮你。”程前江笑了一下说到:“没什么,我已调整好了,谢谢你和司校长的关心。”常敬贤说“我这次回去何晓也说我成了山民,但她别的什么也没说,我隐约感到她情绪和以前不太一样,没有那么热情了,看起来不是很开心。我问她几次是不是有什么事,她只说没有,而我心里有一种预感,她父母肯定还是不同意我俩的事。我俩刚谈的时候,都信心十足,我非她不娶,她非我不嫁。她家人知道后,坚决反对,后来我也仔细想了想,我不配何晓,何晓对我却一直很好,并说她会做通她父母的工作,让我放心。这次回去,她还说继续在做她父母的工作,我看事情不妙。”程前江说:“那你什么打算?”常敬贤说:“这事我非常头痛,不知道咋办?有时我真想对她说分手,因为我不忍她和她父母闹僵,那样,大家都很不愉快,所以,我有和她分手的感觉和准备。”
说着俩人来到了村口,说是村子,因为是山区,住家比较分散,这地三五家,那地七八家的,高低错落,一条曲里拐弯的道路把那些住户连起来。这里的地形坡度不是很大,道路还比较好走。他俩走到一处五、六户人家的一个小平台上,家家大门都虚掩着,从门缝中射出一道道浑黄的光亮,偶然传出人们的说话声。程前江说:“我隐隐约约听到有一种“嗡嗡嗡”的声响,这是什么声音?”常敬贤笑着说:“城里长大的孩子肯定不知道的,这是农村妇女在用棉花纺线,线纺好后用线再织成布,最后再用布做衣服。农村人一年四季的穿戴就是这样来的,偏远封闭的山区更是如此,这就是小农经济,自给自足。所以农村妇女很辛苦,白天要干农活,还要做一家人的三顿饭,一有闲空还要给一家人做一年四季的穿戴,所有的穿戴都得从纺线开始。”程前江说:“那是太辛苦了,全家人那么多衣服鞋袜,都靠她们手工这样做,那确实太费工夫了,太辛苦了,城里人的穿戴都是买的,自已基本不做衣服。”
他俩边聊边观赏着山区农村的夜景,柔和的月光洒满山区的沟沟坎坎,也洒满农家的房屋院落,显得宁静而祥和。这时,他俩又来到一片较大的平台上,有十多户人家,他俩听到前面一家院落的大门里有一个人的说话声。走到近前,从虚掩着的门缝朝里一看,有好多人围成一堆,昏黄的油灯光带着烟雾从门缝袅袅而出,夹杂着难闻的呛人气味。程前江小声说:“这是郑欢喜他爸在说书,王栓住有次给我说过,村里人都爱听郑欢喜他爸说书。村民都把郑欢喜他爸叫郑秀才,没事时就要郑秀才给大家说上一段。”两人站在门外,只听里面一个人说:“牛皋和金兀术两人骑在马上大战好几个回合,不分胜负,突然,金兀术不知怎么回事,从马上掉了下去,牛皋趁机从马上跳下来,骑在了金兀术身上,压着金兀术得意的哈哈大笑。金兀术可是金国的四郎主,身份地位尊贵,却被牛皋骑在身上羞辱,金兀术恼羞成怒却怎么也挣脱不了牛皋的压制,气的他大声叫到:‘气死我也’,就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断气了。牛皋见金兀术死了,高兴的骑在金兀术身上大声笑道:‘金兀术呀,金兀术,你也有今天!’说完就‘哈哈哈哈’地笑死了。”听书的人也哈哈大笑起来。只听一个人说:“那牛皋真是个福将,死也是笑着死的。”“栓住,快给你郑爷点上烟,下面还有好听的。”一个人大声喊到。程前江和常敬贤俩人相视一笑,自己的学生王拴住也在里面。常敬贤一拉程前江,小声说:“走吧。”他们继续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