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与盾的碰撞使得依附在刀身上的土粒与石块轰然向四周散去,随后化为一阵尘土爆发开来,一时间竟然将二人重新隔绝在对方的视野外了。
嵇翰只觉得一股巨力由手中甩出,那盾似乎没有毁去,但自己的短刀已经深深的嵌入其中,裹挟着黑铁小盾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说时迟那时快,青年还没对小盾的消失做出反应,嵇翰空出的右手便一掐诀,几根坚硬石柱破地而出,与金色的护体灵光激烈地冲撞起来。
看到了沙尘中近在咫尺的人影,青年冷哼一声,盘绕的两柄飞剑再度飞出,向身前的嵇翰交相扎去。两剑交错的位置极为讲究,对手好像连一件防御法器都没有,能格挡一次已是极限,绝对会被绕开锋芒的另外一剑命中。
嵇翰心中一沉,不敢继续紧逼,故技重施之下,左手前伸,右手掐着诀的人影瞬间失去了生气,化为了一座陶土雕像。
他这一消失,那攻击着防御结界的法术也随之停止,防御符箓威能所剩无几,青年身上的金光已经十分暗淡了。
再次看到陶土塑像的白袍青年毫不意外,冷笑道:“还来这招!”
他左手一挥,两把飞剑在空中急转,反而向着自己身后射去。
回身一看,嵇翰正用石障勉强的防御着不断紧逼的飞剑,遁走后被截了个正着。
果然此人只会这几下障眼法,青年不屑地想着,是时候快点结束了。他右手一动,从储物袋中夹出一张符箓来,此宝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闪开的。
正当青年觉得胜券在握之时,他似乎听到了身后的两声破空锐响。
视野中周身的金光轰然碎裂,一股寒意钻心而来,他的胸前出现了一个硕大血洞。青年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瘫跪在地,身形晃荡了一二,彻底倒下了。
嵇翰则笑了一声,收回了他先前使用陶影术闪避时,特意留在陶土塑像左手当中的两枚白芒钻。从后方发起的攻击总是最难防的。
如果不是这突兀人对使用过一次的秘术印象深刻,想要直接转身攻击自己出现的位置,恐怕他也没有那么大把握偷袭成功。当面放出两枚白芒钻的话,此人可能还有别的办法来防御。
嵇翰不免生出一丝侥幸的情绪,这人在最后关头还掏出了一张符宝,如果再缠斗下去,也许输的那个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