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小心儿,我们也是有缘。不曾想,我们会在时间长河碰面!有趣,甚是有趣!”
空钰心:“多谢老祖将我从大道真境中救出!这两百年,真是太孤独寂寞了,真的快要疯了!”
一旁的清秀青年人笑道:“你也是因祸得福,在大道真境两百年竟然容颜不改,青春不老!”
他看着形容枯槁的梁明诚,“不要玩的太疯了!这涸泽而渔可不好啊!”说着,挥了挥手,示意梁明诚下去了。
黑影笑道:“想当年,我也是气吞山河、雄风万里!那会真是快意恩仇、酣畅淋漓啊!”
那个声音:“你算是什么男人,身体都是残破的,零件都是缺失的。还不赶紧想办法,补齐了身体!”
黑影轻叹一声:“这回重生,缺憾颇多。你们看看,这身体都是残破的,我都不好意思出来见你们!”
那个声音:“我说用我的身体吧!你偏不听,非要用你这个破身体。虽说,我的身体是残疾,但是赖好是完整的啊!”
青年人笑道:“主人不必忧心!办法总是有的!那吞噬大法不是有些用处嘛!假以时日,主人的身体定会恢复如初!”
黑影:“想想还是那个女娃娃,叫羽灵的清甜纯粹啊!她的身体和灵魂太干净了、太纯粹了。上回就吸了她一点元气,就觉得受益良多,身体补缺了一些。”
空钰心叫道:“那是空钰熙的亲玄孙女啊!你也下得去手!”
黑影:“那又怎么样!既然是我的后代,奉献给我,也是天经地义。”
空钰心大笑了起来,越笑越疯狂,“我们这些后代,在你眼里都是什么?是工具、是你可用的材料,还是什么?”
黑影奇怪的看着癫狂的空钰心,说道:“你倒没有什么用。一是太老了,再者,就是身体腐化了,不清纯了!”
空钰心哈哈大笑着:“好,好啊!空羽灵也不清纯了,她已经不是处子之身了,而且已经怀有身孕了!”
黑影一怔,皱着眉头,叹息道:“真是太可惜了!这么简单纯粹之人,怎么也走这条路。”
空钰心:“哼,这样,你就不能祸害她了!这些所谓的高高在上的圣人,毫无亲情、毫无廉耻之心,简直跟畜生无异。哈哈哈哈,太好了!你不能祸害羽灵了,不能了!”
青年人厉声呵斥道:“空钰心,你疯了吗?怎么敢如此跟老祖说话。”
那个声音:“这两个没有一个好东西,一唱一和的。看看,你把空钰心救了出来,她第一件事就是想方设法破了空羽灵的处子之身,完全不在乎你的计划。那个乘风,表面恭顺。空钰心的所作所为,都是他教的!哼!”
黑影忽然暴怒了起来:“闭嘴!整天在我脑子里吵个不停,滚出去!”说着,大吼一声,一道道气浪汹涌而出,冲击着二人摇摇晃晃、站立不稳。
青年人和空钰心忙跪倒在地。
空钰心:“老祖,您知道我是个疯子,不要跟我一般见识!小心儿还要跟您鞍前马后出力呢!”
黑影轻叹一声:“乏了,都出去吧!”
青年人:“主人,那个齐欣您还入眼,不如,今晚就让她服侍您!”
黑影喝道:“乘风,怎么眼力越来越差了!那个女人早就腐化了,还有身孕!你看不出来?”
乘风忙躬身道:“主人,是我搞差了,是我搞差了。。。”
黑影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那个声音:“哼,一帮忘恩负义的东西。你得加紧行动了。要不,不仅仅身体是残缺的,修为也弥补不上!我们的大计何时才能实现!如何有面目去见你的心儿!”
黑影喃喃道:“心儿,我的心儿,你还在不在?心儿,你要等着我!”
一个月过去了,月无心亲手捕获了一只雪隼。
金天义也一个多月没有刮脸了,胡子拉碴的。
月无心厌恶的看着不修边幅、邋里邋遢的金天义,就叫了起来:“你的胡子怎么长得这么快!去把胡子刮了,难看死了,真恶心!”
金天义:“就不!我愿意,我喜欢!”
月无心扬起了手中的长鞭又放了下去。
月无心非常熟练的指挥着灵隼,比金天义更加自如。
偏僻的一处山洞,洞里的酒越堆越多。
月无心眼前的影像非常清晰。
灵隼在酒房慢慢飞翔转悠着,唐府大曲、烧刀子、海城黄酒、草棚米酒。。。都有了,再拿点什么呢?
还是唐府大曲吧,酒烈过瘾。
灵隼小小的身躯叼起一大坛酒,飞向了天空。
唐晓晨看着天空,总觉得有些异样。
齐欣在酒房大叫了起来:“晨哥,晨哥!怎么酒房的酒丢失了许多!难道是莫文千出关了吗?是他偷喝的吗?”
月无心又一碗接着一碗的豪饮着唐府大曲。
金天义无奈的看着她,“疯女人,今晚又要喝醉了!”
月无心喝得大醉,衣衫不整、敞胸露怀的,金天义都已经见怪不怪了。她努力挣开朦胧的醉眼,仿佛就看到那满面虬须、仗剑高歌、豪情万丈、威震天下的汉子又回来了。
“不要离开我!我好孤独啊!抱抱我!”她轻声低语着。
一双有力的胳膊将她抱了起来。
月无心感到好幸福好有安全感啊,她抱着金天义的脖子,就甜甜的熟睡了过去。
金天义无奈的看着怀中的月无心,骂道:“臭女人,又喝醉了!又要我来照顾你!”看着她如婴儿一般的笑容,心又软了下来,轻叹了一声。
明亮的圆月照的大地一片通明。
金天义落寞的打坐着,心却定不下来。
“皎皎姐,你怎么样了,一切都好吧!本想修为增加,到时就不怕空钰心了。谁知,事与愿违,修为却跌落到如此地步!”想着,想着,不禁心灰意冷,一声长叹!
月无心不知何时醒来了,她静静看着打坐的金天义,那落寞的神情、那凌乱的胡须、那坚毅俊朗的脸庞。。。
熟悉的画面又浮现在眼前。
一头高大的青兕驮着一个高大的人,那人一路仗剑高歌。
“少年十五二十时,步行夺得胡马骑;
射杀山中白额虎,肯数邺下黄须儿;
一身转战三千里,一剑曾当百万师;
。。。。。。”
月无心呆呆看着金天义,不禁痴了,一行泪水滑落了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