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晗还没反应。

杨灿道：“拿不拿嘛？”忽然想到什么，“嗯，你不拿也没关系，我直接把它丢了就可以了！”说完，收回手，做出要丢掉纸条的样子。

可晗忙道：“别丢！让人看到了，不好……”

杨灿见她有反应，道：“那好，你拿回去，按照三百的重写一张，你按我说的写的话，我就拿了，好吧？”

“噢，好……”可晗总算应了，也把纸条拿了回去。

两人往前走，快出来时，杨灿又想到什么：“对了！你还得写一张生活费方面的欠条，就写四百块，然后我一个月给你两百块，分两次给你。钱给到你的话，你就用这个钱来买每天晚自习结束后的夜宵吃，不必吃太多，但多少是要吃一点的。”

可晗先是一惊，跟着又感到奇怪，于是看着杨灿说不出话。

杨灿想到什么：“嗯，我得跟你说一下，我之所以不一次把四百块给你，我说实话，我是担心你悄悄拿回家给你爸妈了，那样的话，这个钱就没有意义了。”

可晗脸上一动，直接就愣住，眼神里对杨灿充满认真的意味。而且她也没有再回避杨灿看她的眼神。

杨灿忽然一笑，道：“怎么，你是忽然感动了，还是有什么想法？你跟我说呀！”

可晗的白脸蛋忽然泛出一些红晕，不过她没有像之前一样低头不说话，而是小心开口道：“我是感觉…有时你挺成熟的，想得仔细……”

杨灿心里一动，同时想到什么，认真道：“其实我们每个人，只要过了十五岁，那么他们冷静下来认真想问题的话，思想都有成熟的一面。”

“嗯……”可晗轻轻应了一声。其实杨灿能想到的，她都想得到，只不过没说出来而已。

杨灿道：“咱们出去吧，可别弄得太久了，我的单车真的不见了，那就得跟你走路去学校了！”

可晗淡淡一笑，脸上泛出了一些羞意，可能她也觉得如今像她这样选择走路去学校的学生，应该真没几个了。

还好，出来后，杨灿的单车安安静静等在那里的。

俩人就这么一前一后地坐着上学校去。

杜鹃鸟的声音仍旧清亮地响着，阵阵清风从杨灿和可晗耳鬓边拂过。

坐单车后面的可晗，神色比昨天回来时轻松一些了，她抓着杨灿校服的手也自如了一些。

像昨天的话，杨灿稍微把单车踩快一点，或者车身有晃动，她都紧张得手心能冒汗。而且想去抓杨灿身体但明显又不敢去抓的样子。

现在有了昨天买手表和油菜地拍照的经历，还有刚才果子地的相处和对话，可晗就放松一些了。从她的眼神里，开始能感受到她的安宁与惬意。

杨灿就不必说了，他身上似有无穷力量，单车踩踏起来似乎感觉不到任何疲累。

只是可晗见旁边来往的车子多时，心里害怕，因此会扯杨灿的衣服，要他开慢点。

这也好，可以防止杨灿因得意乱来。

可晗因为性格的单纯安静，心思因此细腻敏感。

她看到马路两边的绿植，比如杨柳、紫薇、香樟、樱花等，看到它们吐出嫩芽，枝头生长出青嫩而十分艳丽的芽叶，就会忍不住被那些青嫩而艳丽的色彩所吸引，看着它们着迷。

她心里好奇，为什么春天里的植物，都能生长出那么丰富而美丽的色彩？

那些色彩的精细与美妙，都不能用语言去描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