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惜梦转身,望着对面脸色稍暗的男人,有些纳闷。
奇怪,他不是很少回来?
既然看见了,她总得打个招呼,低声唤了句,“谭总。”
谭誉也跟着转身,扫一眼谭晏,默不作声。
姜惜梦对此已经习惯,两人从小就结下梁子,互相都看不顺眼。
“……”
谭晏没作答,面向两人而站,长身直立,深沉的黑眸紧盯着姜惜梦。
他被那张笑脸刺痛双眼,从没见她对自己笑得如此灿烂。
面对他,只有无尽的躲避和冷淡。
而现在,却对别人笑得乖巧,谭晏哪里能受得了。
心像被什么捏住一般,酸涩不已。
他又重复一次之前的话语,“惜梦,过来。”
姜惜梦皱眉,他们之间就隔着两、三米的距离,她有什么非得过去的必要?
又不是听不见她说话!
抿了抿嘴唇,回过身,头也不回地走进客厅。
谭誉面上勾起一丝得意笑容,紧随其后进去了。
谭晏:“!”
很好,很好啊!
谭晏五指收紧,微眯起眼睛,看着前面两道背影。
男人高大壮硕,女人柔美温和,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和谐。
和谐?
他也配!
谭晏根本控制不住心中怒火,跟上前去。
一楼大厅里开了暖气,温度很高,热气扑面而来,犹如夏日一样。
姜惜梦怕冷,穿得有些厚重,进来后第一件事就是脱羽绒服。
脱掉外套还是觉得有些热,额头都跟着潮湿了。
思来想去,她打算一并把西装外套也脱掉,反正里面还有衬衫。
谭晏晚两人几秒钟进来,一进来就看见某人脱衣服的画面。
不仅把羽绒服脱了,还打算脱西装外套!
他眼看着姜惜梦把羽绒服挂在进门一侧的衣架上。
然后侧着身,把西装外套从肩膀处向下褪去。
这个角度,显得胸前更是……
想到那天在她醉酒后,不小心看到、和触摸到的,谭晏耳根一热。
刚才还冰冷的双眼立刻变得闪躲起来。
谭晏偏过头,然而并没有用,余光还是能瞧见那抹倩影。
腰肢纤细,白色衬衫掖在包臀裙里,盈盈一握,仿佛一掐就折。
“别…脱了……”
谭晏一个箭步冲上前,抓住西装的两襟。
姜惜梦皱眉,想从他手中抽回衣服,“你放开。”
这是做什么,她脱衣服又没碍到他的眼,怎么什么事都想掺和呢。
她快热死了!
谭晏垂眸,俯视着姜惜梦。
女孩脸颊小巧,上挑的双眸带着疑惑,头部微歪,像极了对外面世界充满好奇的白毛小狐狸,懵懂又天真。
这样的一双眼,果然还是看向他的时候更好看。
……也只能看着他。
这样想着,谭晏先前的气焰早已不见踪迹,双眼也柔和许多。
“一楼热一些,二楼没有这么热,脱了会冷。”
爷爷生活在二楼,老人家喜欢凉一些的空间,不喜温度开太高。
而一楼则是因为佣人们过多时间聚集在这里,都是些年轻人,他们更喜欢穿着轻薄些,爷爷也没有吝啬,给开足了暖气。
谭晏察觉出想抽回衣服的双手力道变小,知她听进去了,才移开手。
内心也更加柔软了些,她一向听劝,从小就是个虚心听教的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