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索雷尔并不想革命刚刚起步,就跟“乔治党”翻脸;也是因此,他才会心平气和地和这帮人讲道理,掰扯所谓的公平正义,寄希望于这些理性和良知尚未泯灭的贵族能稍微给他点面子。
不过现在看来,他们不给自己面子,和所谓的良知和正义无关,纯粹就是看不起没有魔法天赋的自己。
很好,既然这帮贵族听不懂人话,那老夫也略懂一些拳脚,不给他们来个下马威,这帮“乔治党”人估计还以为自己这个“雅各宾救国委员会”委员长的名头是卖沟子卖出来的呢。
“这.....”
台下众人愣了愣,似乎没想到索雷尔会直接翻脸,更没想到索雷尔会“以己之短攻彼之长”,毕竟在座的各位谁人不知,索雷尔没有半点的魔法天赋,不说和贵族比,就算是和尼克亚贫民窟里那些流浪汉相比,恐怕都要逊色几分。
不过,既然索雷尔都主动请战了,他们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就是你了,这位神父先生,你来做我的对手吧。”
见众人没有异议,索雷尔直接选定了他的对手——刚才站出来的那名白袍神父。
感觉到其他人的目光聚焦在自己身上,神父先生无奈的摇摇头,站出来。
“好吧,既然如此,雅各宾先生;既然你执意如此,那我只能奉陪。”
他这么一说,其他在队伍里蠢蠢欲动的人头都消停了下来,并自发地向后退却,让出空间。
至于救国委员会那边,几名成员抬起头,不免露出担忧的神色。
“委员长阁下主动请战.....怕不是会被当场诛杀吧。”
“这怎么办?我们就这样看着?”
他们想要阻止,但都被身边某位带着金丝眼镜的男子抬手拦下。
“别动,阁下自有分寸。”
“德莱塞,你说的轻巧!你也不是不知道阁下的情况,万一.......”
“既然如此,我相信阁下不会是自寻死路。”
亨利希·德莱塞表情淡然,大口大口地抽着叼在嘴上的烟斗。
其实他们想要阻止,也只不过是为了维护救国委员会的面子,索雷尔死不死对他们其实没有那么所谓,毕竟索雷尔又不是他们亲爹;既然亨利希都这么说了,他们自然不会再强求,默默地退到人群中去。
罗瑞莎呢?她靠在门口,那双如红宝石般的眼眸望向台上的索雷尔,在和其目光交汇的瞬间,左眼皮跳了跳,嘴角勾起一抹几乎察觉不到的弧度。
“雅各宾先生,你确定要这样吗?这恐怕并不是个好的选择。”
索雷尔走下讲台,帕维特上前,先是回头瞥了眼罗瑞莎,忍不住提醒道。
“我意已决,无需多言,如果我不这么做,接下来的收尾工作根本无从谈起。”
冲着帕维特笑了笑,索雷尔像是变魔术似的,从手心里掏出一枚亮蓝色的糖果,递给帕维特。
帕维特好奇地接过,这枚糖果表面似乎在流动着光彩,但从中感觉不到任何的魔力波动。
“当做是见面礼了。”
这么说着,索雷尔当着他的面,将两枚一模一样的亮蓝色糖果丢入口中,旋即大步走向斯科特教堂的正中央,那片贵族们主动拉开距离的空白场地。
斯科特教堂里空间宽阔,更别说很多贵族都可以依靠着魔法悬在半空中,观众席并不拥挤。
“雅各宾先生,我并非欺软怕硬之人,既然是你选择的公平决斗,我自然会恪守公平原则。”
缓步来到索雷尔的对面,白袍神父叹了口气,举起手中的木杖。
“只要你在我手下能撑过十招,就算你通过,我谨代表自己,不再过问你的决策。”
“阿普切神父!”
此言一出,旁观众人无不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