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灼看着转身就走的纪卿梧,想开口说些什么,喉间的酸涩让她怎么也说不出话来。她想告诉他,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不想让他冲在前面;她想告诉他,她只是想保护他,不想再失去他;她不想再忍受没有他的时光。
鹿灼双手抱着膝盖,埋首膝间,蜷缩在沙发上,眼眶红了起来。她不是故意的,不要不理她啊。她下次会小心的,能不能别不要她啊。鹿灼的眼眶越来越红,水光若隐若现,整个人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
等纪卿梧洗完澡从楼上下来,扫视一周没有发现小姑娘的影子,心里有些慌张。快步走到沙发旁边,看见被沙发挡住的蜷缩起来的小姑娘,纪卿梧感觉心都要碎了。那种毫无生气的样子,纪卿梧人都慌了起来。
“阿灼,阿灼,你怎么了!”纪卿梧看着两眼空洞无神,浑身散发出寂灭气息,感觉马上就要碎了的小姑娘,整个人都要疯了。“怎么会这样?阿灼!阿灼!”
纪卿梧一把将鹿灼抱进怀里,急促而轻柔的呼唤着她的名字,“阿灼,醒醒,你别吓我呀,阿灼,阿灼。”纪卿梧一声又一声的喊着她。
恍惚间,鹿灼好像听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是谁?好像是阿梧,阿梧在喊我,鹿灼瞬间清醒过来。瞳孔渐渐聚焦,发现自己现在在纪卿梧的怀里,抬头看向他,“阿梧,怎么了?”
纪卿梧见鹿灼回过了神,狠狠地将她抱住,恨不得将她整个人揉进身体里。“阿灼,你吓死我了,你刚才怎么了?我怎么叫你都没有反应。”纪卿梧的声音有些颤抖,害怕的情绪藏都藏不住。
鹿灼被纪卿梧紧紧的抱着,有些疼,但她也没有挣扎,就让他这么抱着,还伸手回抱着他。“没怎么呀,我只是发了一会呆,让你担心了。”软软糯糯的声音传进纪卿梧的耳里。
但纪卿梧根本不相信,她刚刚那种状态完全不对劲。但她不想说,纪卿梧也没办法。纪卿梧只能抱着她,一遍又一遍的轻拍着她的后背以示安抚。
鹿灼也知道自己的状态有些不对,从上一世纪卿梧离开后,鹿灼就意识到她的精神出现了问题,她有些时候会变得很消极,甚至有些极端,要不是为了给纪卿梧报仇,她也许坚持不了三年。
但她不想告诉纪卿梧她的问题,因为纪卿梧已经很累了。他每天除了训练和收集物资,还要到处收集信息,并根据信息来判断形势,做进一步的打算。什么都先人一步,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自从那一晚过后,二人都自觉的对那天的话题避而不谈,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当然,这只是鹿灼的想法,纪卿梧背地里一直在寻找心理医生,自己也在学着与心理相关的知识。鹿灼虽然不说,但纪卿梧可是鹿灼肚子里的蛔虫,很多时候比鹿灼自己还了解她。结合她之前说的,纪卿梧也明白了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