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上姚三娘:“这里不太开阔,我们往边上走走!”
来到湖畔,总算是空旷了不少。
湖畔垂柳依依,凉风袭来,人便觉得爽利不少。
“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如果春天,这里估计会更适合放纸鸢。”
手里拿着一只待放飞的纸鸢,又在此情境,叶修容脑海里马上就想起小学时代学过的这首《村居》,记得小时候,她的父亲每年都会亲手做上风筝,一家三口来到远离都市的老家,一边放风筝,一边逼着背一些相关的古诗词,只是,此情此景,今生只能回忆了。
姚三娘默念两遍,不禁惊喜抬眸:“姐姐真是好诗才!短短两句竟是朗朗上口,让人唇齿留香。”
叶修容望着姚三娘粲然生辉的笑颜,不禁流下一滴冷汗:“要糟!”
她忘了这首诗出自清朝一个诗人的手里,这随意吟出就是剽窃啊。她到现在还是不大搞得清楚生活的这个时代,大周朝,印象中当年武则天登帝后就叫大周,可又不太像。中国的历史太过于悠久,她所熟悉的无非就是三国两晋南北朝,再就是隋唐宋元明清,那些散落在历史夹缝中的朝代,她闻所未闻的只怕也有很多。虽然她来自后世,也有一肚子名家的诗词,可从来没想过要在这里据为己有,因为她有自知之名,诗才这玩意并不是说剽窃几首前人诗作就能有的,要是真的这种才名出去,以后人家要来刁难你,分分钟就完蛋。只要求作情景诗或限韵诗,她就露馅了。
连忙解释:“三娘真是谬赞了,这不是我作的,只是居住乡间时,家母所作!”
能怎么办呢,只能推给那位据说是惊才绝艳的母亲。
姚三娘面露景仰之色:“早就听说令堂才华高绝,竟连诗才也如此了得吗?可否请姐姐整首吟诵一下?”
叶修容面露难色:“这是亡母依居乡村之时,见当地风情,有感而发,本来是抒发她个人情感的一首诗作,今天我若是拿来卖弄,怕是不合适吧?”
却见姚三娘神情颇见急切,可见她应该是极好诗词一道,很不忍心,只得说道:“哎,其实通篇也就四句,说给你听好了!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儿童散学归来早,忙趁东风放纸鸢。”
姚三娘高兴的手舞足蹈,又吟诵几遍,方才对叶修容说道:“只听一首诗词,就活灵活现的展示乡野之间一群孩子在放纸鸢的场景,真是让人神往!我们约好了,明年二月一起去放纸鸢,我知道郊外一个好地方,正合诗中场景。”
叶修容回眸笑嗔道:“别明年二月了,眼下我们就可以一起放!”
姚三娘看得一呆:“姐姐,你好美!”
叶修容一身浅碧衣衫在这满天满地的绿色映衬下,本来不会太显眼,可偏偏一张精致的小脸如同娇嫩的花骨朵,粉嫩白净,一张笑颜,梨涡隐现,灵动无比。
听到姚三娘露骨的夸奖,叶修容眉目含笑:“多谢夸奖了,你也很美!”
姚三娘挑眉笑了。
柳荫浓密,清风徐徐。
两个人互相配合着,却发现美人和蝴蝶都很难飞上天。
叶修容发现整个风筝的重心有点问题,不是头重脚轻就是脚重头轻,经过善,给蝴蝶后面加了尾巴,又给美人头上加了发髻,两个风筝终于徐徐升空。
姚三娘不禁叹服。
叶修容不为意,从小跟父亲做过风筝的,整治这点小毛病,so easy !只是颇为诧异,宫中提供的纸鸢质量居然会差成这样?
她们这边看着已经稳稳飞上天际的纸鸢,兴致高昂,被汗水浸湿的额发搭在白皙的额头上,红润的脸颊隐有汗意,被风一吹又蒸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