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理地方,整顿军武,乃文乃武,每战必带头冲锋的卢象升。”
“是他~”
崇祯诧异不已。
“对敌人狠辣,对自己人严苛的洪承畴。”
“洪承畴?”
苏青微微颔首,
“洪承畴此人被擒后,建奴屡次三番威逼利诱,皆遭他拒绝;”
“可惜,终究一世英名毁于女色,没能抗拒的了敌人的美人计,反成了建奴对抗大明的一把尖刀。”
“嘶~”
“竟是如此?”
崇祯并未发怒,只是惋惜不已。
苏青笑吟吟道,
“人无完人,况且其战功赫赫,乃文乃武并非作伪。”
“自古以来的王朝末年,真正有能力之人,又有几个不对朝堂的蝇营狗苟失望透顶。”
“一面是严刑、利诱,一面是对掏心掏肺付出极多的国家无尽失望,”
“有些人不怕丢命,却怕失去信仰……”
“总之陛下若心有嫌隙,那就别用,免得日后,愈发疑神疑鬼,让人才无辜遭难,
送来我凌云就好。”
凌云这边,包括孙传庭皆目光灼灼望向崇祯,
这洪承畴他们要!
崇祯爽朗大笑,
“不,朕要用,要重用!”
苏青微微点头,
“还有那满门忠烈的秦良玉,陛下对她多些资源倾斜吧,
这样忠贞爱国,敢战敢为,却穷的叮当响的将门,纵观大明一朝,绝无仅有,
且行且珍惜吧!”
崇祯心情沉重,低语喃喃,
“朕记下了!”
“曹文诏尤其他侄子曹变蛟,乃不可多得的两员虎将。”
崇祯微微颔首,
曹文诏他有印象。
“最后也是最重要一点,
京营烂到骨子里了,可还记得校场叫嚣的那青年?”
几人茫然,孙传庭目光一凝,
“道爷说的是成国公家的二子?”
“他?他也有问题?”
崇祯满是难以置信。
“贪腐成性,喝兵血,将京营弄成勋贵子嗣玩耍的俱乐部这些都是小儿科。”
“之前说过,明末的起义军是历史上战力最弱的。”
“其中较大的一支,又如何能不费一兵一卒,占领京城?”
“这货作为与国同休的存在,居然撺掇一大帮臣子,私通起义军,大开京师城门,跪了一地,高举降表,只为求那从龙之功!”
“无耻!”
周皇后与张嫣齐声斥责,实在忍不住。
“该死!”
崇祯几欲暴走,
“亏朕如此信赖于他!”
苏青气笑,
“皆诸臣误朕,这不是你临了前亲口说的么?”
崇祯气的七窍生烟。
大毛乐呵呵道,
“这我知道,道爷给咱们讲过笑话,”
“说是让臣子们捐饷时,一个个哭穷穿补丁衣;”
“里应外合,跪了一地妄图从龙,岂料人义军首领最恨这些道貌岸然的家伙,
全丢大牢去严刑拷问,居然从他们这些清流大儒嘴里挖出了7000万两白银。”
崇祯呆若木鸡,
他大明这么有钱的?
合着就他这皇帝穷得叮当响?
文四幽幽道,
“这还只是他们在京城里的家当,其背后的家族在各地还不知有多少财富~”
孙传庭头一次听闻此事,
此刻彻底对儒家文人士子失去了幻想,
咬牙切齿道,
“新学势在必行!”
苏青对崇祯语重心长道,
“蒙古也好,建奴也罢,再过几年,我凌云保证华夏再没这些反反复复的背部忧患。”
“陛下只需一心治国,是好,是赖,自有后人评判。”
“有些问题,需陛下,需娘娘用半辈子去想。”
崇祯与周皇后齐齐凝重望来。
“先说皇后吧,若嫡出的子嗣确实不如庶出优秀,
皇后娘娘可甘心让庶子成为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