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谁吹呢。”
陈牧蹲在小溪边,看着里面甚是清澈,里面甚至还有几尾鲤鱼。
“水至清则无鱼,这水清澈见底,竟然有这么多的鱼。”
谢英也蹲下身子,一眼就看中了一条大红色的鲤鱼,有人手臂三分之二那么大。
“主子,你看那鱼大不大,咱们捞上来吃了吧?”
“你怎么这么馋啊。”
陈牧拍了他一下,笑道。
“这是谁的鱼都不知道,你就敢弄上来吃?当心人家找你。”
“反正又没人。”
谢英卷起裤腿要下去,突然身后传来一男子颇为不悦的声音,干净清澈。
“谁说这里没人了?”
二人回眸,只见一二十多岁的年轻公子,正板着脸站在他们身后,一身白衣,仙气飘飘。眉若刀裁,中间一粒朱砂痣,目似朗星,唇如弯月,不过是向下瞥的那种,站在那里,倒像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芙蓉花,通身散发着清冷的贵气
对,就是美得像花一样。
陈牧看着他,不禁看得呆了,他从来没见过世上有这样好看的人,尽管他的取向没有任何问题,但初见时的那一瞬,他的心还是扑通跳了一下,耳朵也渐渐红了。
那人冷冷地瞥了一眼呆住的陈牧,随即又看着卷着裤腿要下水的谢英,心里暗想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乡下土包子。
“这些鱼是我养在这里的,你们要抓要杀,可曾问过我?”
陈牧看见他手里拿着一只玉笛,这才知道方才那阵悠扬的笛声是他吹的,看他穿的虽然简单,却胜在干净,而且那料子一看就价值不菲,便知道他至少是位世家子弟了。
“在下应天松江府陈牧,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称呼就免了。”
那公子冷冷说道。
“我只是来护着我的鱼,并不是来和你交朋友,我也没心思和你们这种人交朋友。你今后知道了,自此两下安好,便就是了。”
“你这人……”
谢英气不过,要给陈牧出头。
陈牧伸手拦住他,微笑道。
“兄台说话甚有个性,既然说这些鱼是你的,我们自然不要。只是陈某问兄台一句,什么叫我们这种人?”
公子扁了扁嘴,不与多言,转身要走,却被陈牧给一把扯住。
“你干什么?”
公子不满道。
陈牧表情并不和善。
“方才捞鱼是我们有错在先,可鱼到底还没经过我们的手,公子出言提醒,我们也收了手。既然如此,事情就算完了,公子偏偏又出言讽刺,陈某心里实在咽不下这口气,若公子解释不明白为何讽刺我二人,咱们就到主簿那里解释,若还不行,就去找司业,找祭酒,我有的是时间。”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公子气得浑身颤抖。
谢英上前:“主子,这家伙看起来是有背景的,咱们刚来就得罪了,不上算。”
陈牧低声冷冷道。
“得罪就得罪,怕什么,还能杀了我不成。”
说着,他依旧死死拽住那人不妨,板着脸凝视着他。
“前面是谁吵闹啊?”
不远处一个小书童跑了过来,对陈牧二人说道。
“张司业让两位过去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