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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会之后,陈牧疲惫地回到住处,身子往后一仰,躺在床上。
仆人春生上前,端来了一盆热水,轻轻脱去陈牧的鞋袜,捧着他的两只大白脚,慢慢放进温水里。
“好端端的,给我泡脚干什么?”
春生低声道:“这是草药,对老爷身体有好处的,方才见老爷动了肝火,怕老爷又犯病,小的便用草药熬了水,给老爷消气败火的。”
这倒是在陈牧的意料之外,再加上春生的手在他脚间轻轻揉搓着很是舒服,心里竟没有那么生气了。
他坐直了身子,看着春生,长得白白净净,眉清目秀的,特别是眉眼间透着几分憨傻,很讨人喜欢,不免微微一笑,问道。
“多大了?”
“十七了。”
“知道怎么睡觉么?”
春生手突然停住了,脸一直红到耳朵根,将头埋到胸前轻轻点了点头,更惹人怜爱了。
他知道做奴仆的,这条命这幅身子早就不是自己的,哪里管什么男女,主子看上了,自然免不了有这一天的。
只是他没想到这一天真的来了。
他不知道是非对错,但他知道这样会让主子高兴。主子高兴了,他的日子就好过。
陈牧这段时间快憋死了,一把捏起春生的下巴,另一手勾住他的小细腰,便给抱在了怀里。
……
春生满脸通红地端着冰凉的洗脚水走了出去,迎面撞见了李尧年。
“你们老爷呢?”
春生眼神飘忽,有些心虚地低声说道。
“老爷睡下了,县丞有事么,小的去通报。”
李尧年没说话,锐利的目光一直上下打量着春生,把春生盯得浑身不自在,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打着哆嗦说道。
“县丞……还有什么吩咐么……”
李尧年微微一笑。
“既然他睡下了,我晚上再来罢。你老爷今日动了大怒,你得伺候好他,知不知道?”
“是……”
李尧年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春生战战兢兢,长呼了口气,倒了洗脚水后,便飞也似地跑到自己屋里,把所有衣服都扒了,摸了一把屁股,还在往外流血,还有许多腥气的东西。
他打了盆水,蹲在盆子上,用手不断扣着屁股,想把里面的脏东西全给扣出来。
他屁股好疼,疼得他想哭,但他能怎么办呢,他一个奴才,命和身子,早就不是他自己的了。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些当老爷的,这么喜欢欺负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