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院儿里人心认知深刻的傻柱深切的知道,这件事就算大伙都能想得到,肯定也会装作没看见的。
陈川早上吃鸡的时候,这些人可都在边上围着说怪话呢。
谁心里没有怨气?
这就足够了!
于是傻柱当即换了表情,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冲着许大茂说道:
“许大茂,你也就是敢冲我这样了,旁边屋里这么浓的鸡味儿你闻不到吗?你怎么就能确定是我偷了你的鸡呢?”
“我傻柱在这院儿里这么多年,什么时候偷过东西?”
“嗯?”
这一问真是给许大茂问愣了。
他刚才其实也闻到了,只不过下意识的没往那个方面去想。
现在经过傻柱的提醒,仔细一想好像也真是这么回事儿。
傻柱这个人虽然混,但确实没有偷东西的先例。
陈川嘛……
不好说,他毕竟才搬来没多久,大伙儿也不怎么熟悉。
不过许大茂并不是二愣子,他不理傻柱的话,而是继续追问道:“那我问你,你锅里的鸡是哪儿来的?”
“这你就甭管了,但是许大茂,你到我屋里来问了,怎么就想不起来问问隔壁呢?”
“万一这鸡不是我偷的呢?我傻柱就不是偷东西的人!”
傻柱继续强调自己从来没偷过东西,同时还祸水东引,把矛头指向陈川。
他和陈川本来就不对付,坑他一把怎么了?
更别说要是不这么干,自己锅里这只鸡也解释不清楚来源。
许大茂并没有这么容易上套,他心里虽然有疑虑,但傻柱锅里有鸡是明摆着的。
自己一向和他不对付,万一傻柱是为了报复自己才偷鸡的呢?
这种可能性也是有的。
见许大茂油盐不进,一直揪着自己锅里这只鸡的事儿不放,傻柱也急了。
他重新抄起案上的菜刀,啪啪拍着说道:“你丫是不是瞧着我好欺负啊,俩人屋里都有鸡,你就逮着我一个问是吧?”
秦淮茹连忙夺过来傻柱的菜刀,冲着许大茂说道:“行了,你们别吵了,许大茂你过去问问不就行了,傻柱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呀。”
如果说傻柱这一招祸水东引是急中生智狗急跳墙外加想要恶心陈川一把的话。
秦寡妇这话可就有点不安好心了。
她一直在边上看着呢,而且刚才傻柱的提醒可是言犹在耳。
很明显,这只鸡多半不是傻柱也不是陈川,而是自己家三个孩子偷的。
傻柱让许大茂去找陈川,那是在脑子混乱的情况下,凭本能做出的趋利避害的选择。
他没有想那么多,也不觉得这事儿真能把陈川怎么样。
毕竟这里面有一个重大的逻辑条理在这儿摆着呢。
人家陈川的鸡是烧鸡,而且人家早上就已经吃了一顿了。
就凭这两件事,许大茂去找他只能算是自取其辱。
而自己也能借着这件事恶心一下陈川的同时把水搅浑,让许大茂不能一直揪着自己不放。
但秦寡妇这么说可就不一样了。
要说这女人的心思,那真是比一般的男人狠得多。
傻柱这么干是下意识的、趋利避害的,那么秦寡妇这么干可真是有些诛心了。
她心里本来就对这事儿有了大致的猜测了。
还帮着傻柱祸水东引,那纯粹就是想要彻底把水搅浑,甚至是栽赃嫁祸。
傻柱是院里老人儿了,甚至说一句大伙儿看着长起来的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