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给我冠勇堂送去?”陆观潮见对方无动于衷,有些恼怒。
“我说卖你了么?”
因为人群的注意力转移到了那冠勇堂少堂主之上,陈活勉强挤开了人群,继续往前走去。
“十两黄金?开武行如此赚钱的么?”
那陆观潮如今还惹不起,但是他骨头有些硬,学不会点头哈腰。
看着对方离去,这翩翩佳公子模样的少堂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甚至都被气笑了。
“少堂主,不如让我去教训一下这个小衙役?”身旁的中年人伏低身子,献媚道。
“打断一条腿就行了。”
…
街道上人潮涌动,很快又有不少看热闹的跟上了背着大鱼的少年。
前方驶来一辆马车,见人群挡道,停了下来。
“嘿,小衙役,你这鱼怎么卖?”却从马车上跑下来一个十七八岁的丫鬟,对陈活询问。
“十两。”陈活一口开了个高价。
对方让他稍等,回到马车不久,又拿了个盒子过来。
“喏,钱给你,不过你得帮我把鱼送到府上。”
见装钱的木盒都如此精致,少年爽快答应下来,跟着马车往对方住处走去。
没多久,便到了一个大宅之前。
“胡宅?这县里有姓胡的大户么?”陈活好奇,也没多问,跟着丫鬟到了地方,却不是厨房,而是一个占地足有半亩的湖畔。
把鱼放进湖中,陈活开心的走出了对方的大宅,这才打开盒子查看。
“嘶…黄金?”
…
背着竹篓到了福贵楼,陈活把剩下的鱼卖完。
却有人在身后叫住了他。
“裴员外?”正是那破庙内的相识,昌平绸缎庄的东家,裴知秋。
在对方的盛情邀请之下,二人走进了这家县内最奢华的饭店。
一桌珍馐基本都是陈活扫光。
“那老仆就这么不见了?怎如此离奇?”陈活没有把许家屯之事告知对方,怕吓到原本就胆小的裴知秋。
“谁说不是呢,如今万老哥躲在他侄儿家,都不敢出门了,也不敢回去并州府,怕那书生鬼再找上门来呢。”
“你不怕?”陈活抬头问道,内心却一直隐隐感觉这鬼书生一路追踪几人,另有蹊跷。
“鄙人有位妻弟,在那灵龟寺出了家,我已让人去请他了。”
“看来裴老哥倒是不止一位妻子?对了,怎么只见那万老哥带着奴仆,你却只身一人从淄南过来?”
“不怕您笑话,咱在这庆阳有座别院,住着我一房妾,我每年岁末便来住上些时日,也是躲个清闲,仆人丫鬟的都齐全,用不着从淄南带来。”
“裴老哥倒是玩得花。”
很快酒足饭饱,二人准备离去,门外小厮轻轻敲了敲门。
进了门后,小厮眼神有些古怪,但没忘记裴知秋的吩咐,拿出返回别院取的五十两,规规整整的放到饭桌上来。
“陈大人,一点小小心意。”
“好说好说。”
却又在此时,那小厮附耳对裴知秋说了什么。
原本脸色欢愉的裴知秋表情逐渐变得凝重,到最后竟然惊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结结巴巴的喊出一句。
“陈大人救我…”
原来是他那别院出了问题。
有一丫鬟失了踪,直到入夜,才被发现。
据同房的另一丫鬟描述,昨夜那丫鬟眼神古怪,似乎心事重重,原本轮到这丫鬟在夫人那值夜,可夜里迷迷糊糊间,却见那丫鬟回到仆人房舍,坐在床边,呢呢喃喃。
到了早间,又不见了人影。
同房的丫鬟觉着蹊跷,才报告了管家。
管家问了门房,护院,都说别院一夜未有人进出,可众人在院内搜索了许久,却一直找不到那丫鬟身影。
原本也没啥吓人的,或许是那丫鬟有了情郎,夜半翻墙私奔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