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瑟姆雷的领地,它还在做着以异形王子的命要挟纳克雷,换取地盘和财富的美梦。
“差劲的废物!你的命根本换不到什么值钱的物品,你的兄弟才值钱。”
狠戾的一脚踹在莫塔里安的后脑,莫塔利安的脑袋被它摁进泥土里面,他的嘴巴和喉咙里塞满了海瑟姆雷的巫术留下的粉末状灰烬。
莫塔利安强大无比,是啊,他比任何底层都要强大,甚至足以匹敌巴巴鲁斯权贵麾下的所有冠军——但他并非不可战胜的。
就拿这些灰烬来说吧,它们正在窒息莫塔利安,让他强悍的肺部不能呼吸一点空气。
而莫塔利安则一如既往地,以此为燃料激发自己求生的斗志。
他不能死。
他不能破灭。
还有如此之多的问题等待着一个回答。
关于他的过去还有太多的未解之谜。
死亡的阴影并非索命的恶魔,而是保佑他的天使。
莫塔利安奋力抵抗着霸主的重压,想要再喘息最后一口气,再多撑一阵子。
轰——!
山呼海啸的震动,从城堡外蔓延。
......
“......在年幼的记忆里,超人总是无法忘却的一道风景,他降临于血色之夜,我们后来称呼神诞之夜。”
“我出生在巴巴鲁斯大解放前,一个海勒隘口的农场姑娘,大解放前父母都在村子里的集体农场中干活。
霸主规定的赋税很高,父母老人孩子全家上阵,全村上阵,没命地干活,才能堪堪填满霸主的税粮仓库。
因为贫穷的关系,母亲不得不带着我去撅一种有微弱毒性的草根,那时候我还不觉得有什么。我总是好奇那种草根的味道,询问父亲母亲能不能给我尝尝时,他们总是笑着告诉我,这是大人才能吃的食物。
我那时就想,当大人真好,我一定得快点长大。现在回忆起来,这或许是他们作为父母,最后的坚持吧。”
“除了贫穷饥饿,困扰我童年的另一大麻烦就是夜晚。霸主饲养的苍白猎手,会抓走所有身处黑暗中的人,我们不得不靠着彻夜燃烧的沥青火把勉强苟活。”
“......惨叫声,哀嚎声,求饶声......我和爸妈当时都难以置信,施虐者,他们高高在上,将普通人打上“底层”的标签,以凸显他们廉价的尊贵,贵族老爷竟然也会发出它们嗤之以鼻的“底层轻贱的声音”。”
“他拖着一条男人的腿,从漆黑浓雾到沥青火把覆盖的光亮,一步一個血印,我承认当时被吓到了。
做完一切,超人的背影消失在黑雾中,就像他出现时那样。
一位霸主的消亡,意味着更加可悲的战争开始,海勒隘口的麦田,被其他次级霸主觊觎着。
一位村民提议,竖起超人的旗帜,从那段简短的对话,他知晓了超人的身份,看到了他胸口的“S”徽记,当时无人知道那徽记的含义。”
“尽管可能遭至另一位至高霸主的报复,但村子已经被逼上绝路,别无他法。”
“......在那段艰难的日子里,我和同龄孩子们最大的乐趣,就是农闲时趴在我家的窗台上,嗅着麦香芬芳,看着随风飘扬的超人旗帜,讲我们编织的超人揍坏蛋的故事。
不过,当时的我并不高兴,因为母亲不会再带着我去撅草根了,馋嘴孩子偷吃的计划破产,现在想来是多么可笑的想法啊。”
“......因为那张旗帜,我渡过了相对安稳的童年。”
——摘自《记我的巴巴鲁斯时代》
作者:宣道士米莉斯·乌斯
史官行会的编年史专家幼发拉底·琪乐合上刚完成的史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