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在什么时候,上田隼人发现自己居然被她压在了身下,上方女人的笑容与照片上的模样重合,美丽又明艳。可在下一秒,她的五官突然崩裂,喷射出的血液混着白浊,溅了他一脸。
他的下颚像是被钢铁一般的手指固定住,使他闭不上嘴,被强迫着咽下了腥臭的红白之物。
上田隼人挥动着手上的匕首,用力插进她的脖颈,可她却不像之前那个女人一样消失,只是用双手死死的掐着他,看着他狼狈挣扎。
周身的场景是换了一个又一个,咯咯咯咯的渗人笑声混着男人的惨叫在他耳边跌宕起伏,她们的声音都各有不同,上田隼人被困在集装箱受尽折磨。
而乐悦月则拿着笛子不停地在他身上试验各种蛊毒。每当上田隼人快要死去之时,又用治愈技能给他把血条拉满。
诡异的笛音与凄厉的惨叫声在这片区域回荡,刚搬来这附近的太宰治循声而来,就见熟悉的紫衣少女坐在屋顶上,悠闲的晃着双脚,闭目侧耳聆听着屋内的男人的嚎叫,笑的一脸惬意。
目光透过尚未关严的窗户,里面的男人在屋里胡乱窜动,时而挥动着刀子在空气中乱刺,时而掐着自己的脖颈又疯狂挣扎。身上还有烧焦的部分残留着点点火星,屋内全是他呕吐的污秽之物。
太宰治抬眸望向屋顶的乐悦月,浅笑着问道:“晚上好呀乐小姐,这是在玩什么?”
乐悦月面无表情的睁开眼看向下方的绷带少年,忽而一笑,像是在五毒潭绽放的幽魂花,笑意写在她脸上,含俏含妖。
她手中转动着木笛,瑰丽的紫光乍现,她被蝴蝶拥簇着从高处飘然而下。
一只青色的巨蟒悄无声息的浮现在太宰治身后,自下而上的缠绕住他的身躯。乌红的蛇信子舔舐着他的脸颊,捕捉着他的气息。
太宰治眉头微蹙偏头躲过,又被乐悦月用指尖勾住了下颌,身体不受控制着朝她倾斜。幽兰的气息从她口中吐露:“此时夜深人静,孤男寡女的当然是玩儿些有趣的事情啊~你胆子这么大,敢孤身来这里,是也想加入吗?”
缥缈的异香在他周身围绕,太宰治左眼的鸢眸闪烁了一瞬,随即又主动向前凑得更近了些,说出的话却之相反:“啊,真是抱歉,因为我还是未成年,也不如乐小姐大胆,对某些事情不是很感兴趣呢~”
两人的鼻尖相触,视线相对,绵长灼热的呼吸交错。一个眼含着戏谑的恶意,好似笃定她不会对他如何。一个审视着他的来意,思索着他身上是否有她看不见的线索。
微风掠过,空气中蕴藏着一丝血腥之气。乐悦月侧眸看向后方,察觉到屋内的男人气息已不剩多少。
她先是指挥着青蛇松开太宰治,进屋将男人拖出来。再用蝶衣蛊将其血条拉满,顺便用灵蛊封了他的异能,再用毒素麻痹他的神经。
上田隼人的身上的幻蛊被乐悦月驱散,待他清醒过来后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一个巨大的眼镜蛇头。
他目眦欲裂的想要发出尖叫,却发现自己连嘴都张不开。耳边传来清脆好听的笑声,也令他毛骨悚然,以为自己还困在那个怎么也绕不出去的鬼屋
他惊悚的想要用昏厥来逃避无限轮回的折磨,可眼前碧绿的蝴蝶又让他精神振奋,无论如何都昏不过去。
“诶诶诶,还没有结束呢,现在昏过去之后就不好玩儿了。”乐悦月走上前歪头看着上田隼人笑眯眯的说道:“跟逝去的姐姐们玩儿的如何?有没有很开心呀?”
上田隼人愤怒的瞪大眼眶,艰难的从喉中发出呼哧呼哧的声响。暴怒的目光死死盯着乐悦月,仿佛要扒光她的衣服,将她生吞活剥,玩虐致死!
就算经历了那么多,上田隼人也完全没有丝毫悔过之意,只恨透了将他害入如此境地的乐悦月。
听到此话的太宰治眸色一暗,虽不了解其中详细情况,但也能猜出他必是最近被通缉的那个虐杀少女的穷凶极恶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