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君夜灵,26岁,在H市的一家小公司做文职,我已经在这家公司工作两年了,刚毕业时还是个愣头青,现在早已熟悉了“工作环境”,子曰:“君子欲讷于言而敏于行。”,我的沉默寡言也算是工作中的一股清流了。
我有三个“从不”的习惯,从不把镜子对着门口或者床头,从不超过十二点才睡觉,从不在外过夜,我的床边放着很多耳塞盒,这是因为,每当晚上总有很多诡异的声音,为此我都戴着耳塞,早睡早起。
平时的我既不会评论别人,也不会成为别人谈论的对象。在公司里更没有朋友,我认为再好的朋友也会因为时间的推移、环境的影响、世界观价值观的不同而渐行渐远,与其这样还不如一开始就没有。
每天早上,我都会在我养的槐树苗旁边撒上一些米,我不是在喂天上的鸟,而是给那些茕茕孑立的“可怜人”,他们看起来漫无目的的走着,摇摇晃晃踽踽独行,十分可怜,对了,忘记和你们说,我和大多数女孩不一样,从很小的时候我就能看到你们看不见的东西。
小时候看到的那些东西是白色的,我曾偷偷闻过它们,是没有气味的,它们在我眼前飘着,就像是天边坠下的云,我试图伸手去触碰,但从未抓得住,我也问过其他的小伙伴,结果他们说看不到,一致认为我骗人,说我爱撒谎,都不愿意跟我玩了。
慢慢地我才知道,它们只有我能看得到,随着我逐渐长大,它们也在不断变化,不再是天边的白云,它们竟变成了白色的人形...模糊的,没有影子的人,他们看起来没有意识,漫无目的的走着,摇摇晃晃,不知道要去哪里...
这种没有意识的灵魂被称之为“游魂”。“游魂”是浮游的精气,人死如灯枯,与肉体分开,三魂少一魂便没了意识,要么到处游荡,要么魂飞魄散,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槐树聚阴,是不能随便种植的,但这棵小槐树是一个好朋友送给我的,乡下的童年很快乐,在坑里逮过青蛙,斗过蛐蛐,吃过现摘下来的瓜果蔬菜,很美好,本以为会一直这样美好下去,但在我6岁那年,舅妈生了个儿子,对外说这个家没有能力抚养两个孩子了,就把我送到了福利院,对我说这里有好吃的,让我乖乖听话,等舅舅从外地回来就来接我,买彩色的波板糖给我吃,结果,就没有结果了...
父母的事,我知道的很少,只是听说是一个得病死的,另一个也跟着去了,只留下一张发白的照片,我一点都不在意这些,真的,园里的秦妈妈对我很好很温柔,但过了16周岁生日之后,我就要告别秦妈妈,告别孤儿院,开始独立生活了。
想当初在专科和本科之间,我毅然选择了专科,因为什么来着。。好像是觉得专科比本科少一年,就能省一年的学费,早一点实习工作,养活自己,也有文凭何乐而不为呢,工作了才知道这个想法真的太天真了。
学生时代的我特立独行,靠着打零工支撑完学业,我高中的时候当过同学的陪练,一小时十块还供饭,练的是冰上运动,冰上曲棍球,简称冰球,高二那年我这个陪练的进了市队,被陪的反而没进来,这份工作也泡汤了,不过队里的伙食还是不错的,这对我来说就很满足了。
但好景不长,年末省队来选人,教练说我没个性不像个运动员又输了比赛就把我刷下来了,我张了张嘴还是转身走了,这年头实力不行又没个有钱的爸爸就只能面对现实,管够的地方也没了,只好早上送送牛奶,中午扮扮人偶发发传单,晚上再洗洗盘子过活,我算很充实了,高三的时候回去学习有点吃力,但好歹我有一技之长了,虽然也没长多少,但还是有帮助的,高考也算超常发挥了,最后选的专业是体育教育,也不盼着能参加冬奥会了,就是盼着快点毕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