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众人听了这话,也都一阵哄笑,更有人乘机起哄,气氛好不热闹。台上台下都笑了会儿,后台又响锣三声。台下重又安静下来,巧姐儿拨了拨琴弦,“那我先为哥哥们唱一段《看花灯》”。台下众人一起叫好,却听那巧姐弹了一段前奏,娓娓唱来:
正月里来正月正,哥带妹子去看灯。灯在南来咱往北……
唱到此处,台下众人一起欢呼:没灯地方好亲嘴。说完全场一起哄笑。
巧姐又唱:二月里来二月二,哥带妹子去看灯,灯在东来咱往西……
众人接唱:抱妹钻进高粱地……
又是全场哄笑。
李有钱也哈哈大笑,心想这地方好,正合老子胃口,哈哈哈……
就这么一曲唱完,又接一曲,巧姐儿连唱了四曲,退到后台。换上来一位胭脂姐,脸上粉涂的更厚,也是唱的一个路子,唱了四曲,没有《十八摸》,李有钱有点不甘心。散了场,走到大门口,又问了那卖门票的汉子,“大哥,可知有哪位姐们儿会唱《十八摸》的。”
卖票的汉子听李有钱问《十八摸》,也是一脸的鄙视,“那是先帝高宗朝的老曲了,早就没人听了。你要是想听,去那头找个叫石榴姐的问问去。”
李有钱自己朝里边走了走,后边全是一间间的单独包间,每间都用隔板挡着,门牌上写着杏花、春月、香菱,门开着的,都有个优姐儿在里坐着,见有人来,都招手拉人,李有钱一个一个拒绝了,偶有几间关上门的,从里传来吟唱之音。
李有钱依着一间间找过去,直到在勾栏最深处一间,门牌上写着石榴二字,门正开着,李有钱探头探脑地看看,一个姐姐正在里坐着,见了有人来,忙迎接出来:“哎哟,客官,您来啦,快,里面请。”说着来拉李有钱。
李有钱一看她模样,我擦,直是石榴姐,和那个电影里的那个一模一样,忙推手道:“嘿嘿,姐姐,我不包间,我就想听一个曲儿。”
石榴姐一听就恼了,“看你个穷酸相也不是来包间的,老娘我一个时辰五十文铜钱,一个不能少,要包就马上付钱,不包就滚。”
李有钱身上掏出十五个铜钱,“姐姐,我身上就十五个铜钱了,求姐姐就唱一个曲《十八摸》,行不?”
石榴姐笑了一声,接过十五铜板,一把全扔在他脸上,“你把老娘当什么人,告诉你臭小子,老娘年轻的时候那也是临州花魁,多少公子哥砸百两银子都排不上号的。快滚。”说完,一把门重重关上。
李有钱忙去地上捡了铜钱,十五个全找齐了,揣在兜里,心里骂着,你个老娘们儿,拽什么拽,等老子有钱了再来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