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咧，”您等着，店家老头称了一斤的面，烤了张圆饼子，出锅可真是香，老头拿了切刀，也不细看，以中心分划五刀，将圆饼子分成五份，分别包好，“客官，您要的五张饼，您拿好。”

李有钱接过饼子，垫垫份量都差不多，应该不会差，但开玩笑地说；“您老可以哈，一张饼子分成五份，也不称也不看，一刀下去就成了。我这带回去分给兄弟们尝尝的，要是分量有多有少可怎么办，不打起来啊？”

老头得意地说：“这位客官，您是第一次来我这儿吧，不是小老儿我夸口，要是分的重量不对，哎，这饼子我不要钱，白送给你，还倒找你钱，哈哈哈——”

李有钱也笑笑，“店家，我和您开玩笑的，哈哈——”

“哈哈——”却听旁边一人笑着走过来，李有钱转头看看，一个小地痞模样的人走到跟前，身后还跟了三个小混混。

小地痞走到烤饼子铺前：“卖饼子的，你刚才说什么？”

李有钱看这几个来者不善，便退到一边。

店家老头见了那人，有点打哆嗦，“李小哥，这个月的地保钱，我交过了啊。”

“没问你这个，我问你刚才说的什么？”

“呃，我说，我要分的重量不对，这饼子白送。”

“还有呢，”

店家老头有点紧张，“还倒找你钱。”

那小地痞哈哈一笑，“兄弟们，听到了没，这可不是我说的啊，是这老头自己说的。”

旁边三个小混混一起称是，“没错，是他说的。”

这时店铺边，围了十几个看热闹的，李有钱也退到一边，心想，这个小地痞，居然也姓李，尼玛的，一看就是个坏种。

小地痞接着说，“老头，别怕，今儿不来收你的地保钱，今儿就来尝尝你的烤饼子，呃，你这一炉能做多大的。”

老头颤巍巍地说：“差不多，一张饼子最大可做二斤的面。”

“好，”小地痞说，“我们兄弟，加上没来的，你给我们做个一斤七两的，一两不许多，一两不许少。”

老头称了一斤七两的面，做了张烤饼子出锅，李有钱一看，好大一张。

老头将饼子烤出锅，这时铺子边上围了十几个街坊路人看热闹的。小地痞说：“老头，你自己说的啊，你把这张饼子，给我分成十七等分，一两不许多，一两不许少。”

老头带着哭腔说：“小李哥，这张饼子我不收你钱了，白送你了，好吧。”

“那不行哎，”小地痞说，“我又不是来要饭的，再说了，是你自己说的，是吧兄弟们。”

三个小混混跟着起哄，“是他说的，是他自己说的，大家都听到的。”

小地痞一抬手，“废话少说，快分饼子，十七份，每份都要一两，不能多，不能少，多一点，少一点，就得倒找老子二两银子。”

老头哭出来了：“小李哥，您这是为难小老儿了，我卖了这么多年，您要是分个五份八份的，我都能给您分出来，可从来没人有要一张圆饼子分十七份的。”

“那我不管，”小地痞抓着老头衣服领子，“是你自己说的，大家都听见的，怎么，想赖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