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悟本听了，才回过神来，忙对中年汉子说：“喂，让他喝完。”

“哦哦。”中年汉子回了两声，“兄弟，这是圣水，快喝。”说着话，又把半瓶子圣水送到他嘴边。

那年轻人瞪大着眼睛，鼓着嘴巴子，呜呜地说不出话来，双手拦着瓶子不让它靠近自己。中年汉子急了，一手抓着年轻人的脖子，另一手拿着瓶子叫道：“快喝。”

众人看到这个样子，又是一阵子惊呼，有几人大叫：“神药啊，神药啊，那人好啦。”更多人则是不明所以，瞠目结舌。李有钱左右看看，心想，老子给你搅和搅和，便高喊一声“疯狗病，那人发疯狗病啦。”

李有钱一喊，人群中“轰”一声散开了，众人都向后退。李有钱拽着小翠儿袖子也向后躲。

李悟本一看，也急眼了，从一个道士身上夺过一个竹筒，取下盖子，跑到中年汉子身边，对着几个道士大叫：“给我压住了他！”

中年汉子和两个道士一起上来压住年轻人胳膊和腿，那年轻人见了，奋力挣扎反抗，又上来两个道士帮忙，五人一起死死压住那年轻人。

那年轻人见状，浑身剧烈抖动，反抗更加剧烈，嘴里呜呜地叫个不停。李悟本瞪圆了眼睛，左手捏着他的嘴，右手拿着竹筒子往他嘴里灌圣水，圣水一多半都撒到他头上。

挣扎了三四秒钟，只听“哇”一声，那人一口将嘴巴里圣水全部喷出，全部喷到李悟本脸上，李悟本冷不防全喷了一脸，用手一抹脸，一股子腥臊恶臭，李悟本一吓，右手一晃荡，一竹筒子的圣水全部撒到身边几个道士的脸上身上，众道士闻到恶臭，全都散开。

众人又是一阵子惊呼，只见那个年轻人从板车上爬起来，马上要又俯下身子去呕吐不止，众人上前去看，都闻到恶臭，个个掩鼻躲开。

李有钱乘机起哄大喊，“哦，演砸的了哦，鸟人屎尼玛活逼大吊丑哦。”

一时间秩序已大乱，前排还有几个准备抢圣水的，见势都去抢夺道士身上的竹筒，几个道士躲闪不及，被抢了竹筒去，那些人夺过竹筒便打开盖子往自己带的器皿中倒圣水，可一倒出，都是腥臊臭气，众人大骂；“这哪里是圣水，这尼玛都是尿水。”

人群大乱，有抢圣水的，有打道士的。几个道士护住李悟本，李悟本大叫：“都听我说，都听我说，那是圣水，不是尿水。”

有一个汉子高喊：“老子昨天十两银子买的圣水，回去给俺老娘喝了，老娘今早上还是走掉了，你分明就是骗子，快还我银子。”众人听了，更是义愤填膺，都上前要打道士。

李悟本带着道士们四散奔逃，李有钱也拽着小翠儿赶紧跑走，一口气跑出几条街，小翠儿哭着说；“有钱哥，这可怎么办呢？现在去哪给爷爷找药？”话还没说完，眼已哭红。

李有钱安慰小翠儿道：“放心，张掌柜的已经让小伙计去接我二爷爷来了，兴许我二爷爷能有办法。”

小翠儿抽泣着点点头，李有钱带着小翠儿回到家里。

往后两日，张爷爷的病情愈发沉重，小翠儿整日以泪洗面，到了第三天晚上，李有钱来看张爷爷，张爷爷对小翠儿说：“小翠儿，我想喝点米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