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有孕的缘故,苏婳觉得有些累,想休息。
丹桂将枕头拍松,“小姐,您有身子的事,打算什么时候告诉老爷和夫人。”
苏婳打了个哈欠,“明天,明天就告诉他们。”
其实她还没想好怎么说呢,毕竟她和靳珩还没成亲呢,肚子先大了,有些羞于说出口。
丹桂好奇,又问,“那姑爷呢。”
“姑爷这么疼小姐,知道您有身子,他要做爹了,一定很高兴!”
是啊,靳珩一定会很高兴,他早就吵吵着想要个孩子。
苏婳抿着唇瓣不说话,脸上露出一个害羞又甜蜜的笑。
翌日。
苏文熙休沐,一家人坐在一起吃早饭。
苏氏夫妇都是乐观的人,平日里不说笑容常挂在脸上,看着也是和和气气。
今日夫妻俩都沉着脸,一副有心事的模样。
苏婳以为爹娘闹别扭了,也没敢多问,因为以前有过类似的情况。
不过,一开始无论是谁对谁错,到最后都是她爹的错。
以认错道歉,哄媳妇收场。
早饭吃得差不多时,苏文熙清了清嗓子道,“婳婳,爹有件事想跟你说。”
苏婳放下筷子,用帕子沾了沾唇。
“爹、娘,正好女儿也有件事,想跟你们说。”
“爹先说。”
苏家的下人很懂规矩,纷纷下去了。
苏文熙将昨天晚上,靳珩父子来府上的事,详细复述了一遍。
包括陛下赐婚,父子俩据理力争拒婚,靳珩被贬为庶民等等。
苏婳听后,半天没言语,目光怔怔望着虚空处,眼中慢慢盈满泪水。
想不到,之前在扬州那句“免职削爵”,竟一语成谶。
她眼睛一眨,落下泪来。
沈清秋连忙给她递帕子,劝道,“婳婳,你也不用太担心。”
“昨晚你爹都跟我说了,朝中正是用人之际,靳珩又是能臣,过不了几天,陛下就会给他官复原职。”
“不然,他没办法向朝臣交代,靳珩又不是有过错在身。”
苏婳点头,接过帕子。
其实,此刻她感动大过担心,爹爹说的没错,男儿都把争名逐利放在第一位,而靳珩却把她,放在了第一位。
退一步说,陛下重压之下,硬让靳珩当驸马,他们苏家一点办法都没有。
沈清秋看女儿哭了,不满道,“他逼着靳珩娶他的女儿,靳珩不同意,就贬为庶民,哪有这样的道理。”
“这不是不讲理吗,说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
沈清秋和善是不假,但是女儿是她的心头肉,谁也不能欺负。
她想起来就有气,又道,“靳珩都要和你成亲了,非要塞进来一个人,让你做妾,哪有这样的道理。”
沈清秋才不管什么公主不公主,“他女儿怎么就比我女儿精贵了,就算是先来后到,也是他女儿做妾。”
“老昏君!”
苏文熙其实也很想骂,但他毕竟是臣子,所以沈清秋前面说的话,他并阻止。
这声“老昏君”,的确有点大逆不道了。
他轻咳一声,“好了,少说两句。”
接着,他又问女儿,“婳婳,你有什么事情,要跟爹娘说。”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