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对她什么都没做,她会哭真的是切洋葱切的。”
曲柔狐疑地看着朱清鸣,脸上写满了不信,看向了还在抹眼泪的姜木宁。
刚才,姜木宁在朱清鸣亲切友好地指导下,将几样菜洗完了后,便开始切片的切片,切丁的切丁。
不过,在切到洋葱时,由于之前没有任何的相关经验,自然也谈不上做什么预防措施,而一旁的朱清鸣更是完全没有提醒的打算,反而满脸笑呵呵地做好了看戏的准备。
这就导致,姜木宁在切到一半时眼泪便被辣得止不住地往下流,再加上朱清鸣在旁边越笑越开心,到最后,姜木宁已经分不清自己是被辣哭的,还是被气哭的了。
不过,朱清鸣也没开心多长时间,不一会儿,曲柔便回来了。
当曲柔回来时,她看到的是这么一副画面。
自己刚收的记名弟子正在后厨的石台旁低着头,一只手拿着切菜的刀,一只手不住地抹眼泪,而自己的大弟子则站在一旁笑呵呵地看着,手里还拿着瓜子。
就这么幅场景,朱清鸣再怎么说自己什么都没做,也没几个人会信吧?
可朱清鸣也觉得自己很冤枉啊,自己确实什么都没做啊,就吃了会瓜子,笑了笑,这都不行?
所以,当曲柔看向姜木宁,用眼神询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时,朱清鸣也满脸期待地看向了姜木宁,希望自己的小师妹能看在自己辛辛苦苦教了半天她怎么切菜的份儿上,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解释明白。
而姜木宁此时是怎么做的呢?
她先是看了朱清鸣一眼,看出了他似乎是想让自己帮他解释两句,然后就瘪了瘪嘴,又抹了两把眼泪,把头转向了旁边。
哦,完了。
当看到姜木宁这副受辱女侠的模样时,朱清鸣便知道自己再怎么解释都没用了。
果然,他一转头便看到了曲柔那副“没想到,我看错你了”的眼神,紧接着,便是随之而来的三个迎头暴栗,然后就被踹到一边一个人做饭去了。
曲柔拉着还在抹眼泪的姜木宁向餐厅走去了,一边走着,一边揉着自己的右手,心里念叨着:“这小子的身体怎么回事?怎么我打他我的手还这么疼?”
被曲柔拉着的姜木宁则回头看了一眼,眼角露出了一丝幸灾乐祸的笑意,怕被曲柔发现,又急忙憋了回去,抹着眼泪跟着曲柔回到了朱清鸣的餐厅。
此时,姜木宁心态发生了一些转变。
她虽然觉得自己刚才那番做法有些问题,似乎对朱清鸣有些冤枉,但看到朱清鸣被曲柔迎头来了三下的那一刻,姜木宁内心大仇得报般的喜悦成功把她那一丝丝的愧疚给掩盖住了。
这一刻,某种跟本能一样的东西在姜木宁身上觉醒了。
厨房里,朱清鸣一个人低头翻炒着锅里的牛肉,不时便轻轻地叹一口,感慨一下自己的识人不明。
当初那么傲气的姜木宁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十六七岁的少女怎么突然就茶起来了呢?
说变就变,一点征兆都没有。
果然,女人在这方面的天赋都是写在基因里的吗?
午饭做的是咖喱盖饭和酸汤肥牛,由于钱夕夕勤勤恳恳地帮忙找调料,两道菜的味道在经过朱清鸣的多番尝试后,基本跟自己前世吃的没多大差别,浓郁而强烈。
此时,厨房的香气早已传到了餐厅,曲柔两人不知何时就已经停下了对朱清鸣的声讨,安静地看着厨房的方向,等待着上菜。
朱清鸣端着菜出来后,姜木宁有些心虚地没敢与他对视。
此时,姜木宁刚才心中的那股兴奋早已退去,愧疚的念头再度占了上风。
一旁的曲柔则在看到朱清鸣后,又揉了揉自己的小手,变得更加理直气壮了起来,没等朱清鸣落座便动起了筷子。
三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最终,在朱清鸣拒绝了曲柔再来一碗的无理要求后,结束了这顿午饭。
“嗝~饱了。”
曲柔十分没有风度地靠在椅背上,拍着自己肚子,打了个饱嗝,在朱清鸣望过来后,又抖了一抖自己的资本,嘿嘿一笑。
不过,此时的朱清鸣已经成长了许多,在了解了自己师父的为人后,他这次不仅没移开视线,反而大胆地欣赏了起来。
“嗯?”
看到朱清鸣的反应后,曲柔仿佛也突然有了兴致,挺直了腰,跟他对视了起来,先是伸出小舌舔了舔嘴唇,又给他抛了个媚眼,一副“来啊,快活啊”的表情。
最终还是朱清鸣先顶不住了,起身开始收拾起了碗筷,曲柔则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又靠到了椅背上,小口地抿着找朱清鸣要的可乐。
没办法,峰里已经揭不开锅了,曲柔也不好意思一直去找沈雪璃借钱,都好几天没喝酒了,这东西虽然没劲,但最起码也有个味,凑活凑活吧。
姜木宁有些想起身帮忙,又因为自己刚刚小小地坑了朱清鸣一把,有些不好意思,还在那里犹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