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将军,这个迟点再说,眼下的问题是如何打退宋军,不打退眼前这些宋军,局势就得不到扭转,你应该想想退敌良策。”
拓跋余利顺口就把话题转移。
往利尤其见拓跋余利不肯补兵,他没心情说良策的,也没有良策可说,不过他的小目的达到了,他就想撤了。
“大帅,末将暂时没有想到良策,等想到了末将会第一时间禀告。”
王利尤其说着就要转身了。
拓跋余利哪会轻易放往利尤其走,马上出言喊往利尤其。
“尤其将军,你先别急着走,本帅还有问题要问你,听说前几日你们遇宋军的远攻时是你亲自下令撤退的,你当时怎么就想到一个撤退,你不会令骑兵全线出击反杀宋军么?”
拓跋余利旧事重提,似乎想找往利尤其算总账,往利尤其不蠢,自然不会承认他下了撤退之令。
“大帅,这是哪个嚼舌根说的?末将可没下令撤退,末将一直在强调出击,可军心乱了,末将根本呵不住,军中有太多怯战者。”
“你的意思是你们往利家族的兵有很多贪生怕死之辈?怪不得我军一直不顺,原来是这样,不是宋军变强了,是我们这边出问题了。”
拓跋余利正愁找不到往利尤其的茬,没想到往利尤其自己找上门来。
王利尤其一听就知道自己讲错话,忙辩解。
“大帅,刚才末将讲的只是猜测,猜测是不能当真。”
不能当真?那什么能当真?拓跋余利很霸道的盯了往利尤其一眼,心里哼道若非你身后有个庞大的往利家族,不然本帅早砍你脑袋。
“军中无戏言,你既然说了,那本帅就要当真,现在军心不稳,必须整顿一下军心,而整顿军心最有效的是惩罚,因此你必须交怯战者出来受罚,不然本帅还怎么指挥大军。”
拓跋余利说罢眼珠一转又想到一个整治往利尤其的法子,只是现在还不好讲出来。
往利尤其听到拓跋承利要他交兵出来接受惩罚,他不是一般生气,以前都没人这样交过,他不知自己为何要交。
“大帅,末将兵都没多少了,怎么还要交兵?大帅这不是为难末将吗?末将自出战以来所带之兵损失这么大,回去后都不知怎么面对往利家族,要不大帅替末将去面对?”
往利尤其又把往利家族抬了出来,这次要拓跋余利去面对往利家族,拓跋余利不但不会去,反而要讲那个整往利尤其的法子。
“这是你领兵出现的问题,你为何要扯到本帅要本帅去讲?本帅自己的事都忙不过来,哪有工夫管你们往利家族的事,本帅现在有一件小事要交给你去做,本帅今晚令你率部突围去太原府搬救兵,这事不大,你一定做的到。”
拓跋余利真是狡猾,这么大的事居然说不大,真把人当傻子,这事一点不小,且是玩命的事,稍有不慎命都会没了。
王利尤其从不干吃亏的事,立马出言拒绝。
“大帅,你怎么总想为难末将,这是末将该干的么?这是往利家族该干的么?这事你应该交给你的亲戚拓跋由利去干,拓跋由利最拿手干这事。”
往利尤其有点不知天高地厚,这事出言婉拒拓跋余利就好了,竟然点名让拓跋余利的亲信去,这是几个意思?
分不清主次了么?这里再怎么样都轮不到往利尤其做主,往利尤其此举等于是在逼拓跋余利发火。
“尤其将军,你好大的胆子,你竟然敢抗命?你不知道违抗军令是要受处罚的么?”
拓跋余利把脸一沉厉声训斥道。
受处罚?受你妹!往利尤其心里骂了一句,完全不顾拓跋余利已变脸,仍向拓跋余利据理力争。
“大帅,你不要太欺负人了,这事凭什么要末将去?你亲信为何不能去?”
往利尤其以为自己有理就不用怕拓跋余利。
正在房外的拓跋由利听到这立马冲进房来,怒视着往利尤其。
“尢其将军,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你居然敢不服从主帅的命令,就凭这可以砍了你,一刀砍了你,往利家族也无话可说。”
拓跋由利这话接的好,等于给心虚的拓跋余利鼓了一把动,拓跋余利马上来了神。
“由利将军,你说的很对,凭这砍了尤其将军,尤其将军一点不冤,尤其将军眼里没有军规,军规照规矩来处置尤其将军很是合理。”
拓跋余利跟拓跋由利一唱一合,把往利尤其吓了一跳,往利尤其细细一想还真是这么一回事,这军营怎么说也是拓跋余利作主,如果拓跋余利不顾后果来点狠的,恐怕往利尤其的脑袋是保不住的。
“大帅,末将不是不去,只是末将所部连日来接连苦战,伤亡巨大不说,还疲惫的很,此时如果选择末将去太原府去搬援兵,末将恐难己完成任务,末将倒认为由利将军不错,由利将军一直在城中休整。”
往利尤其把事实讲了出来,拓跋余利听了很是恼火。
“由利将军一直在营中督战,哪来的一直休整?你不要乱讲,且你们往利家族的兵善于逃跑,让你们去太原府求救就是为了发挥你们的优势,如果你不去,那本帅就要以军规处罚你,你是不是想脑袋搬家了?”
拓跋余利这话说的严厉,可不是说着玩的,倘若往利尤其还是推脱的话,拓跋余利肯定是要下狠手。
“行吧,那末将就率部向太原府进发,但末将不保证能顺利到太原府。”往利尤其不会对着干,既然在这是你说了算,那就听你的,可只要出了城,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你给洒家滚一边去。
往利尤其想毕便去了驻地点齐兵马,天黑后就悄悄出城了。
宋营此刻似乎在集体用膳,防备有点松懈,没人想到这个时候会有西夏人主动突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