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陈跃进早早起来，他要给昨天和上辈子结个尾。

来到街上，还是不早不迟的。

他只有一样货，‘刷把菌’。

小二羡慕得不要不要的，为什么小三哥就是能搞到好东西？

俩找了点把摊位摆上。

“秤砣小子，你刷把菌还可以哦！”

陈跃进：“……”

懂不懂得尊重人？叫我‘陈……’至少带个姓，当你们是老外也还顺心，现在叫秤砣小子礼貌吗？

“买不买？不买别惹我，我昨晚做梦婆娘偷人，现在还来气。”

“哟！”

大妈蹲下来，拿起一窝‘刷把菌’翻来覆去地看，碎嘴地说：“年纪轻轻的你气个啥？你捡菌子这么牛，赶明儿正好可以换一个新的。”

陈跃进更郁闷了：“问题我婆娘还没过门，就先梦到偷人了，你现在开始劝我二婚？”

大妈一愣：“是哦，婆娘还没进门，脑壳上绿油油，实在可怜巴巴的。说你这刷把菌是蓝色的，咋不是绿色的？”

这话陈跃进更心塞。

大妈我跟你说实话你在这跟我胡扯，会聊天不？

被人盯着的感觉也不好，大妈也反应过来有点过火，抬头尬笑：“蓝色的刷把菌我没吃过，你确定能吃？”

“嗯……”

重鼻音……

理亏的大妈觉得要表示表示，问：“多少钱斤？别喊贵了，我来半斤吃吃是什么味。”

陈跃进拿起称，捡半斤上称盘。味道咋样不好说，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就冲你胡说八道，给你提个醒，以后买刷把菌少口无遮拦。

这架势反正不买你也得买，看得大妈直抽抽。

称好称他才报价格：“三块，我这不卖没公道的菌子。”

大妈可算舒一口气。没喊天价，跟市场价走的，而且这蓝色刷把菌看着的确好，这小子卖菌子除了没出现过的不会乱坑人，买到确实不亏。

小二在旁边就佩服小三哥这点。卖菌子时嫑管什么态度，嬉笑怒骂吹牛逼，东西就是能卖出去。

果然陈跃进卖的很快。他似乎越来越急，最低价才二块，小二十块钱，一个多小时时间就把所有‘刷把菌’卖完了，算是彻底把四大叔订在十字架上稳稳当当。

小二羡慕得不要不要的。俩紧挨一起，可是那些城里人就是像看不见他一样，问价的都没太多。他也是跟陈跃进学的，差距咋还这么大呢？

陈跃进卖完迅速收拾好篮子交给小二：“我有事，你卖完帮我顺带回去。”

转身走了，不管小二继续孤苦伶仃。

小二叹口气，要不明天换阿布来卖？这样搞一点也不开森……

陈跃进是真有事，慌慌张张。今天都星期一了，离星期五只有四天。

也是这几天他老寻思，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昨晚那个梦有些大条，他一点也不喜欢，搅得心绪不宁。

换谁也不会喜欢，临头要见面了，做个侮辱人格儿的梦。而且梦里的镜像特别清晰，女人的样子跟顾女人一毛一样。

大眼睛长头发，盘靓条顺？

可顾女人做错了什么？要被拿到梦里给一个模糊不清的男人鞭策？

换我我也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