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又恢复了正常秩序，但人一下子少了好多。

小二回去后的第一时间生意特别好，连续好几个不带讲价直接喊他称称，付完钱快速离开。

他知道这把是福利局，一个个散场的人忙慌买点菜赶紧走人。

所以陈跃进回来他也不理，只想趁机多卖点出去。

陈跃进也啥没说，朝自己摊子后一坐。

“菌子君？你青头菌？卖我呗？”

陈跃进：？？

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剩点青头菌没卖。于是也不犹豫，弯腰上称。

小二心情很失落。刚才明明围他摊位的好几个人全改换门庭，全跑陈跃进那边去了。

他只有一点点青头菌，你们围过去吃屁？

他发誓，以后再也不和陈跃进把摊位摆一起了。

陈跃进不耐烦地挥挥手：“散开散开。旁边小子我徒弟，他菌子我都过过手。”

围过来的人听了，迅速又返回小二摊位旁边去。毕竟‘菌子君’就这么点青头菌，只够一个人买的。买他徒弟的也一样，菌子君过过手，肯定没问题，吃着安心。

小二脸瞬间又笑开花，忙得不亦乐乎。他发誓，以后摊位要是离陈跃进超过半米，他就是狗……

没多长时间，小二的菌子也被销售一空，特别那一堆杂菌。他杂菌没有哪天量小过，只有今天卖得最快最干净，而且价格也是稳定到底的。

大丰收的感觉真不错，小二喜庆地搓着手。

“哥，你老牛逼，你怎么能辨认出那火炭菌里还有毒菌子的呢？”

“一时半会说不清楚，慢慢教你。”

陈跃进一边收拾摊位一边敷衍说。

小二也开始收拾摊位，并不在乎；他是秤砣小子菌子君的徒弟嘛，慢慢学就是。

然后又看一眼手里的大把零钱，嘿嘿地笑出了声。今天的收入，四人分也要超过陈跃进老大一半截。

就问，徒弟超过师傅的爽感？有多少人体会过？

“鬼叫啥？”

陈跃进正翻着背篓底层，把最下面的羊肚菌拿起来打算放上面，放下面太容易压坏。

小二的怪笑声戛然而止，就好像突然被人扼住脖子。

他幽怨地看着陈跃进手里：“哥，你还有这么多羊肚菌，你留着回去吃啊？为啥不卖？”

至少得三四斤呢！谁能理解此时此刻他的挫败？

“哦。”

陈跃进浑然没在意，把羊肚菌重新放好后，在表面搭上帕子，搞定。

“给别人留的。你一个人先回去？还是在街口等我？”

他终究还是决定，把菌子给顾女人送财政局去。

虽然早上的顾女人一向碍他眼睛，但财政局办公室里的顾女人，陈跃进表示他想在当上门女婿前再看一眼。

“给那个女人？”

小二觉得一个人太无聊：“我不能跟一起去吗？”

“你还小，哥的青春插不进来。”

小二嘴唇蠕动不停，无声目送他背影离去……

蹬着自行车重新来到财政局。这才突然想起，明年妹妹分配，第一个单位就是财政局啊！

艹，敢情自己还是娘家人？时间久了差点忘逑。

他忽然又想，不知道上辈子妹妹和顾女人熟不熟悉？会不会就是在顾女人手下干活？

他觉得他来对了，背背篓的腰杆更挺直几分。提前给妹妹打点好关系嘛，有问题？堂堂正正。

进去办公室，直接敲开门。

对对，就是这种感觉，这个回眸，才是他排行榜刚脱出前五的顾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