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连妻子的职责都没办法履行。”
元欢再次强调:“我们在一起就够了!”
赵可儿笑了笑,但笑颜背后还是隐含愧疚,“欢哥,苏清姿那……你去不去见她?”
“……”元欢摸了摸额头,道:“传音符联系也不回复,她可能忙着比武招亲呢!
但镜子要卖到俗世来,找她合作最合适,等下再传音问问她,希望她还记得我们之间的友情吧!”
可能是怕元欢厌烦,赵可儿换话题道:“欢哥,水云县的工匠,你准备怎么帮?”
元欢松了口气,道:“和明珠那一样啊!帮了反而有更大麻烦,不帮又不忍心看他们受苦受难,我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办?”
赵可儿:“欢哥,不是所有事情都能顺心顺意解决的,你别负担太重,不要急,慢慢来吧!”
元欢:“我是天工啊!肩负天道都没法解决的使命,有点负担算什么,你不用担心。”
聊着天,元欢走进匠坊,走到老宅院门口。
被他撞塌的院墙已经重新砌好了。
院中干干净净,应该经常打扫。
来到鲁家院门口,看了下。
静悄悄的,没人。
奇怪!鲁叔应役去了,鲁婶和鲁柱应该在家啊!
带着疑惑,元欢又走了一阵,看到了不少人在篾匠陈叔家忙碌,都是些妇孺,鲁婶也在。
这些人在忙着挂招魂幡,烧纸钱等丧葬事宜。
元欢愣了一下,快步走过去。
只见陈叔家正堂摆着三张草席,草席上用白布盖着三具尸体。
正好铁匠家牛婶和女儿牛英从元欢身边走过,元欢拦住,问道:“这家人都死了?还有丧事怎么都是些妇孺在忙?”
“唉!”牛婶叹了口气,不说话。
牛英却无知无畏道:“陈叔父子应役时被县令打死了,陈婶伤心之下……上吊了。
各家叔伯哥哥都应役去了,只剩咱们这些妇孺了。
陈家没钱,各家也都困难,请不起道士做法事,也操办不了丧事,街坊邻居只能来帮忙简单料理一下。”
“……”元欢心中的怒火顿时升腾而起。
牛婶使劲锤了牛英一下,“谁让你说的?闲的慌?”
牛英犟道:“怕什么!。”
牛英才十二岁,却长得五大三粗的,像头小牛犊子,比他哥牛铁锤还壮实,性子还虎,不喜女红,偏偏喜欢跟着牛叔打铁。
元欢咬了咬牙,问:“陈家父子?他家儿子也要应役?”
以前是单独列户的成年工匠才会被征召服役。
牛英:“我哥也应役去了呢!新县令上任,就征召了所有工匠服役,只要满十六岁的都没放过,能多捞……”
“你懂个屁啊?赶紧做事去!”牛婶人使劲掐了牛英一下,然后扯着赶紧离开。
元欢也掉头就走,心中的怒火已经如巨浪般滔天了。
赵可儿也很气愤,“新县令怎么这么黑?他不怕遭报应吗?上一任县令横死,他就不吸取教训吗?”
元欢冷哼一声,“掌握着绝对权力,又拥有绝对武力,他们根本没不需要顾虑最卑微的工匠的怨气,也不需要担心工匠们反抗。
毕竟天工出现的几率相当低,能逃跑反杀的天工更是凤毛麟角!
何况,这个新县令可能是受人指使,逼我离开道盟。”
赵可儿:“你……又要杀县令?”
“乡亲们已经被我牵连到性命攸关了,这些畜生已经开始滥杀无辜了,我还有什么可顾忌的?”
“他们处心积虑逼你离开擎天山,应该做好了充足的准备,还可能会有埋伏哦!”
“我先去探探虚实。”
“怎么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