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女娘挺逗趣,我都想收走。”吕远章笑着说。
“本也是消遣用的,你矿山的事那么忙,哪有闲逗乐。”
“可惜是苏家罪奴,换其他人,还真不防收着逗玩儿。”想到那对兔子耳朵,他笑意更深了。若是能抖抖两下子,那她必是兔子成精无疑了。
“还是严家督办的。他们苏家人,就是死,也死不出这个村子。”严峥正了正色。
若之前他不曾踏入这个村子,那他们怎么挣扎,哪怕真挣脱出去,那也就罢了,既然他来了,必是不会给他们半点机会。倒不是怕他们东山再起,而是他们罪无可恕。苏志一家无辜,但谁让他们姓苏。
“以后我们表兄弟常驻临安,他们更无出头之日了。”
不想表兄也有这阴狠的一面,方才见他逗趣她的样子,还以为他怜她无辜,准备带在身边给她一条生路。却原来,只是笼中逗狗。
如此他更想与他谋事。
“说说矿山的事。”见他愣神,严峥主动提起矿山。知道他近日焦首,他丝毫没有过问,也是想看看这个表弟究竟有几分能耐。若区区一座矿山都管不定,日后还有得教。
于是两人谈起矿山的诸多事宜,一直谈到日暮西山。
苏子意站在门外,已经不能用腰酸背痛来形容,想晕的心思都有。没有吩咐又不敢乱走。吕贵在屋内,还能添添茶,顺带动一动。她和门口的护卫,是一动都不敢动,跟站岗似的,一站就是一下午。她活了两辈子,都没站过这么久,时不时偷偷驼一下腰,仿佛能减一点重似的。
婆子终于端了水盆进屋,给两位大人净手。随后把吃食也一一端上去。
门口的她悄悄叹了一口气,奴婢真不是人人能干的活,那个人会不会叫她进去伺候他吃饭?她快顶不住了,明天能不能请假?想就地死亡。
直到婆子把她拉去伙房,她才总算活了过来。立马毫不客气地坐下,伸开腿,驼着腰,伸手捶腿。
灶上有一碟简单的炒菜,放了两副碗筷。她知道,她以后和婆子一起在伙房用饭。本来嘛,伺候他,就该管饭。